“走,我們奉告太子去!”孟寒心回想著方纔的對話,心中自是瞭然,現在但是向太子陳情的絕佳機遇,想來太後壽宴群妃鬥麗,陳貴妃心高氣傲信心滿滿,自是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思疑。
“唉,目前有酒目前醉,又何必去傷春悲秋感慨萬千,倒不如寄情山川,做一個風騷閒散客!實在偶然,我也在思疑,就如許宦海沉浮,一心固執,究竟是為了甚麼?是出人頭地?是功成名就?不管如何,說到底,倒是早已失卻了初心……”
“嗯嗯。”嬴翎用力地點了點頭,隨即便站在原地,將半個禦花圃打量了一番,見四下裡杳無人跡,微微放下了心。
微微側首,但見孟寒心獨坐月下,身姿縹緲而又昏黃,月色如水,在如雲的鬢髮間覆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輝,襯著冰雪般的肌膚,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愈發的清麗而又誇姣,真乃九天仙子絕色之姿。隻是,那如畫的眉眼間,卻籠著一團濃濃的鬱色揮之不去。
剛要喘口氣,卻見太子嬴駟一身玄衣徐行而來,見了二人,微微有幾分錯愕。
夜色漸濃,而明月也被墨雲掩去了蹤跡,睏乏之感垂垂襲來,少幼年女倚靠在桌前沉甜睡去了……一夜好眠。
草叢中,孟寒心與嬴翎屏住呼吸,動也不敢動,過了好久,把草叢撥了一個裂縫,但見偌大的禦花圃中再無一絲人影,方纔謹慎翼翼地從草叢裡鑽了出來。日頭暴虐,兩個女孩乃是遍身的泥土與灰塵,悄悄撣了撣,麵上猶然的驚魂不決。
眼看著已到了午後,太子怕是早已離席返來,在陳貴妃找到太子之前,她們必須把統統說得清清楚楚明顯白白。時候一點一滴地流逝著,女孩們顧不得形象一起疾走,待到到達太子寢殿,早已累得精疲力竭。
這時,一隻白鴿振振翅膀飛了過來,悄悄解下腳上的白絹,隻看一眼那叢針腳精密的君子蘭,便可知是太子嬴駟的親筆書。展開一看,孟寒心嘴角垂垂浮起了笑意,信上說,那所謂的“陳三”公子,現在已經伏法,灌醉了藏在太子殿的書房密室當中。
回到衛苑時,已是深夜了,孟寒心手捧一盞甜湯,單獨坐在小花圃中弄月。公孫鞅換下了朝服,還是一襲雪衣超脫出塵,長髮鬆鬆綰了個髻,垂下了兩根寬寬的月紅色絲絛,俊目修眉,若畫中之仙。
這mm,固然年幼,但麵貌倒是全部宮中的俊彥,如若她不是本身的親mm,嬴駟乃至能夠會把她納為嬪妃,而宮外肖想著嬴翎的世家公子也不在少數,還未及笄,卻早已被各大世家提了上百次親。此番,她竟會嚇成如許,看來真的是逢著了甚麼要緊的事,前來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