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鬥室間裡,一股濃濃的藥香在氛圍中飄散開來,帶著幾絲微微的苦澀,倒是苦口的良藥。床榻邊,孟寒心端著藥盞,悄悄攪拌去除它的熱氣,間隔上一次服藥,已經整整三個時候了,轉眼,又要到藥點了,姬盈盈很快便會醒來。
“唔唔,倒是不錯,但公子你真以為,這裡充足安然嗎?”雖是不忍心打擊他,但是孟寒心也曉得,這商郡並不是一個可靠的處所……
“女人且莫怕。”公孫鞅摒去世人,上前幾步轉動了幾塊不起眼的小石頭,又取出隨身的玉佩塞了出來,但見小花圃的空中俄然凸起了,暴露一道長長的門路。二人相視而笑,順著門路而下,一來到地底,悄悄轉動構造,空中刹時規複如常,誰也猜不到另有乾坤。
“孟女人,”還未等孟寒心開口,公孫鞅已然接過了話頭,“盈盈身子如何,但是醒來了?這幾日,鞅倒是有一個安排。”
“她在小廚房學做藥膳,一時半會兒怕是走不開了。”
“做藥膳?”孟寒心不由有些吃驚,“看來,離兒倒是故意了,既是如此,按我們便帶幾個小廝一道解纜吧!”公孫鞅的表情,比來可貴如此之好,看來,也許是想到了甚麼擺脫之法罷?隻是,擺脫之法如果真能這麼輕易想出來,他的結局也不會這麼慘了。
現在,見孟寒心一臉怠倦地坐在榻前,榻上,姬盈盈雙目微闔睡得苦澀,心中的火氣不知不覺間全消了,幾步上前跪在姬盈盈身邊,為她悄悄理了理狼藉的鬢髮,又接過藥盞放在唇邊悄悄地吹了起來,而這時,姬盈盈嘴巴張了張,彷彿又要醒了。
很快,郎中便來了,悉心腸給姬盈盈上過藥,並且留下一卷寫了字的竹簡,就算是藥方了,而隻半晌,一名虎頭虎腦的小廝便抓了藥返來。
“那,孟寒離呢?”很久,孟寒心才俄然想起,本身竟是好久不見mm離兒,心中微微有些擔憂,倒想讓她同業。
在她們看來,現在的姬盈盈固然落了難,但昔日的主仆之情自是忘不了的,此番相見,忍不住又是潸然淚下。而紫兒,本對孟寒心有些記恨,畢竟是結拜的姐妹,現在倒是一個大旨一個丫環,固然,孟寒心並未如何將她當作丫環來使喚,頂多就是梳梳頭上上妝。
既是如此,那本身曉得的那些汗青知識便不作數了,現在看來,公孫公子倒是不會死得那麼快了,如許想著,孟寒心的表情也垂垂明朗了起來,嘴角出現一絲久違的輕鬆笑意,隨便便在一旁的繡墩上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