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已不治身亡,還請娘子節哀,畢竟,他畢竟還是在死前,獲得了心上人的照顧與剖明,也算是了無遺憾了……”公孫鞅沉聲說道。
“既是如此,那也怪不得你……”孟寒心沉吟道,“但是,離兒如果好好的,那屍佼公子呢?他,又去往了何方?”
如此不起眼的茅舍,卻多次在不經意間遇著,看來也是有緣,公孫鞅翻身上馬,想去討杯茶喝,趁便幫孟寒心問問離兒和屍佼的下落。此時現在,孟寒心正靠在車廂壁側小憩,馬車突然停止,她一個激靈復甦過來,打了簾子,但見公孫鞅正和一名白髮老者商討著甚麼,一番神情,倒是有些陰霾。
“娘子,你可還想著你的mm孟寒離?放心,她很好,成為了老藥師的門徒,但是因為誤服香花毀去了麵貌,心中煩惱不想與娘子見麵,還請娘子諒解為夫的莽撞之罪。”
一年後,他們的孩子出世,起名為公孫培,學習餬口由公孫鞅親身指導,天生聰明背得一口好文章,過了十六載,終究出完工了一個清雋溫雅的翩翩少年郎,熟讀詩書身懷驚世之才,更是孝敬體貼,脾氣暖和,因此固然客居他鄉,卻也成了無數妙齡好女的春閨夢裡人。
到了厥後,有些倦怠了,便用剩下的川資購買了一方田產,自耕自種,也算是怡然得意。
第二天淩晨,孟寒心與公孫鞅早夙起家,取出那本《九周圖鑒》,細細翻閱了起來。他們,既然已經決定遠走,定要好好籌齊截番,以求多得一些便當。在圖鑒上一番搜尋,二人很快就找到了很多想要去往的處所,簡樸做了一些標記,並定好了路程。
接著,二人又易容來到販子,采購了些許乾糧和行李,外加一輛健壯耐用的馬車,一匹通體潔白的千裡寶駒,一番忙活下來,轉眼已到了午後。回到衛苑,清算好箱籠,二人坐上馬車,踏上了征程。
大兒子有了前程,小兒子和小女兒還是承歡膝下,也皆是聰明可兒,讓人甚是寬解。而後,孟寒心與公孫鞅再無所求,青華山綠水間,了此殘生。垂死之際,天上俄然閃過一道白光,將二人的靈魂生生牽涉了出來。
“如許……唉,倒也求仁得仁了……”孟寒心悄悄歎了口氣,接著便不再言語。
馬車一起顛簸,公孫鞅扮演了車伕的角色,而孟寒心則單獨待在車廂裡,一麵打著絡子,一麵小口啃著一張大大的餅,神情自如悠然得意,她好久都冇有如此寬解,如此享用了。俄然,火線呈現了一棟小小的茅舍,隻一眼,公孫鞅便認出,這是老藥師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