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初來乍到,以討巧的琴藝幸運得入菡萏琴社,心中惶恐,便給眾位中間各備下了一份薄禮,小謹慎意,還請笑納。”轉眼人已到齊,孟寒心上前幾步,對著世人行了一個揖禮,舉手投足落落風雅。
“多謝上官兄提示,晗這廂有禮了。”上官清話外的意義,乃是隔牆有耳,千萬不能暴露馬腳,孟寒心瞭然地點了點頭。目前,在這菡萏亭,她不能是孟寒心,隻能是名流公子“孟晗”,如果透露,禍從東來。
“心兒姐姐,你……”看著麵前的絕色才子,孟寒離都快認不出來了,一雙眼睛高低打量著,小嘴巴驚得都快合不攏了。
“是。”侍女悄悄地答允了下來,“隻是,如果另做需得費些光陰,還請公主莫要指責。”
“這套吉服如果再改一改領口的盤扣,夫君錦麵上再覆上一層水紅色的阮煙羅,讓內裡的繡花模糊約約透出來,那便完整完美了!”嬴翎也被冷傲到了,隻是身為公主,自是見多了這類綾羅綢緞,提出的點竄定見卻也很有幾分巧思。
“昨夜裡下過雨,雨水濕滑,還請孟兄腳下把穩。”說著話,上官清快速眨了眨眼睛。
在丹霞居,固然款式與尺碼極儘豐富,但隻要每賣出一個格式,其他的同款將會儘數燒燬,包管每一套吉服的獨一無二。此番,既是提出了點竄定見,那便隻需按尺碼與構思新做一套便好,並且代價更是比平常高貴些,說到底丹霞居也是賺了,故而斷不會偷工減料。
“嗯嗯,那我去嚐嚐看!”孟寒心一把接過了嫁衣,在屏風後由專門的侍女幫忙換衣綰髮,過了好久,方纔穿戴整齊。撫平衣上的褶子,孟寒心施施然繞過了屏風,在二人的跟前站住了腳,微微一笑。
屍佼公子,現在是公孫鞅的左膀右臂,並且知根知底,如果能迎娶離兒,自是好的,也算是離兒有福了。隻是,後代私交定要兩廂甘心方為良伴,而到現在,孟寒離與屍佼還底子不熟諳呢。
“薛兄客氣了,晗的畫作不過雕蟲小技,又怎比得過薛兄巍然大氣下筆如神?
“薛兄。”上官清微微側首,對著薛汕含笑抱了抱拳,算是儘了禮數,而半晌後,其他的社員也皆是陸連續續而來,本來空曠的小天井頃刻便熱烈了起來。
此番,不但要慶賀孟寒心的生辰,更要道賀孟寒心與公孫鞅方纔定下的一紙婚約,故而才如此昌大。實在,衛苑雖大,但此中卻隻住著幾人,此番大費周章撲滅爆仗,也算是湊個熱烈的彩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