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獲咎之處還請女人諒解一二……”一番話,他本身都覺聲音有些發虛。
此時的孟寒心立在窗沿之側,暖暖的冬陽絲絲縷縷地灑在她的身上,一身素裙襯得她的臉龐愈發的美好而溫秀,卻又帶著幾分淡淡的感慨,杜瀾一時竟是癡了。
想到每次見公孫公子,公子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右手捧一盞清茶,左手翻一冊竹卷,嘴角微微勾起,氣質端穩清華。一襲白衣曳地,長髮垂肩而下,五官精美小巧,聲音清脆鏗鏘,公子貴如蘭。
“杜魁你好大的膽量,竟敢動衛國孟相的嫡女!”清冷的聲音驀地響起,孟寒心細細一辨,來人竟是上官清。
杜瀾心中癢癢的,卻又必須按父親的要求端好世子的架子,一時有幾分煩躁難耐,最後乾脆便豁出去了,隻一瞬,便已向著孟寒心的身子撲了過來。孟寒心一躲,杜瀾便生生地跌倒在了地上。
過了小半個時候,杜魁的麵色終究普通了下來,隻是略有幾分蕉萃衰老,帶著深深的怠倦。而杜瀾卻還是跪坐在地上,一對眼眶又乾又澀,被咬傷的虎口猶在模糊發著疼。
“爹爹……”杜瀾悄悄抬開端顱,一臉的委曲之色,滿心的話還將來得及說,便被杜魁瞪歸去了。
“世子的燕窩羹但是用完了?”孟寒心被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有些生硬地開了口。【零↑九△小↓說△網】
“是我。”上官清伸出一隻手,一雙都雅的鳳目似笑非笑地凝睇著她。遊移地握住那隻纖長白淨的手掌,孟寒心借力搖搖擺晃地站起了身子。
“大人的一點情意,還望女人笑納,舊事便就此一筆取消了吧!”
“杜大人也不必如此惴惴不安,如果再無它事,心兒這就告彆罷。”孟寒心悄悄福了福身子,回身就欲分開,而這時,一名小丫環倉猝跟了上去,手中還捧了一碟熱熱的糕餅。
“這樂姬委實不像話,竟敢傷害世子,拖出去亂棍打死吧……”深吸一口氣杜魁閉上了眼睛,幾個仆人很快便衝出去,鹵莽地架起孟寒心的身子就欲往外拖。
“這是貴府的私事,清本不便插手,但這位女人是清的故交,清容不得你傷她一分一毫。”上官清一番語氣透著一股不成順從的壓迫感,直教杜魁心中模糊發怵,光榮本身還未實在傷到那位女人,不然這全部杜府也就快玩完了。
“她畢竟也是杜大人家中養的樂姬,統統本應適應杜大人本身的情意,隻是,”上官清聲音一冷,“隻是,她如果再被你們欺負了去,我要你們全部杜家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