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聽聞人聲,霽月一個激靈復甦了過來,但見一名漂亮絕世的白衣公子緊緊抱著自家蜜斯,神采焦心難耐。而二人的身上,皆是濕透了,髮梢猶在滴落著晶瑩的水珠。
“這位大蜜斯方纔出錯落水,偶爾被我救起。入了秋,池水分外寒涼,大蜜斯身嬌體貴,女人還是好生照顧著吧。”
孟寒月癡癡地笑著,作勢便要撲進公孫鞅的懷中,公孫鞅下認識一躲,孟寒月瞬息間便跌落進水中了。
“女人,你這又是何必?為了避嫌,鞅對不住了。”
“嫡女?去死?”本來走遠的公孫鞅瞬息間便止住了腳步,心中一凜,立即向回飛奔而去。低頭一看,隻見在深深的蓮花池中,模糊可辨一截淡粉色的裙襬。莫非……不好!公孫鞅來不及脫下外衫,一個猛子便紮到那冰冷的池水當中了。
彷彿是發覺了公孫鞅眼底的不悅,孟寒月卻也並不氣羸。她固然不識字,但戲劇畫本倒是看過很多,內裡才子才子的第一次相遇都是在浪漫的月光之下,然後便悄悄地私定了畢生。
公孫鞅長髮被***白衣緊緊地貼在身上,模樣實足十的狼狽,全然冇有昔日的端華清雅之態。霽月趕緊捧來一盞溫熱的薑茶給公子暖手,然後又揹著公子給孟寒心換了件枯燥的衣裳,一番忙活後,統統終究安排安妥了。
第一次見麵,她在大街上公開反對他的馬車;第二次見麵,她在國公府悄悄偷聽本身牆角;第三次見麵,她又為救mm甘心躍入深深的蓮池當中。這位小女人,固然年紀不大,膽量倒是大得很啊……不知為何,公孫鞅竟感覺有一點好笑,不知麵前這女孩到底是個魯莽的小傻瓜還是真的很聰明。
畢竟是有血緣乾係的姐妹,孟寒心又怎能見死不救?冇有涓滴的躊躇,孟寒心噗通一聲躍入了水中,一把將孟寒月撈了起來。孟寒月大喜,竟是把孟寒心當作了公孫鞅,悄悄環住了她纖細的楚腰。咦,不對,一個男人的腰,怎會這麼的細呢?待到看細心,來者竟是那自個兒恨透了的嫡姐姐。
踩著孟寒心的身子,孟寒月爬上了岸去,但現在的孟寒心已經冇有了力量,在水中垂垂地淹冇了下去。啐了一口唾沫,孟寒月頭也不回地恨恨分開了,一不留意竟是崴到了腳,疼得眼淚都將近出來了。隨便折下一杆翠竹,孟寒月一瘸一拐地分開了。
垂垂的,公孫鞅收回了思路,而孟寒心還是乖乖地躺在那邊,小臉未施粉黛,倒顯出一種瓷娃娃般的清爽脫俗之態。很久,一口飲儘盞中茶,公孫鞅拖著怠倦且濕漉漉的身軀,不告而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