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那淑妃娘娘竟是送來這些,既不能吃又不能戴,恰好我還一點也看不懂……”漓兒心中不滿,小嘴巴撅得高高的,嫌棄地拾起一大把塞給了孟寒心,“諾,心兒姐姐也看看罷!”
“都是些短詩,四字一句,寫得極好。”孟寒心喃喃道,“隻是,也忒是古板了。”這類體裁,在宿世她在《詩經》中倒是見過的,莫非,淑妃竟是覺得她對這些感興趣?孟寒心不由苦笑。
第二天,翎兒起了個大早,一展開眼,但見母妃已然候在了榻前。手中的,是一盞稠稠的牛乳燕窩粥,猶然氤氳著熱熱的水汽,香氣撲鼻。
“額……是的。”漓兒皺著眉頭答道。
漓兒倒是個冇心冇肺的,隻眼饞著那一盤盤的到底是些甚麼玩意兒,待到靠近一撩開此中幾個盤子上的粗布,卻又不由大失所望。盤中的,並不是等候中的金銀金飾,而是一張又一張寫滿文章的薄絹。悄悄歎了一口氣,漓兒隨便拾起一張看了看,隨即便扔在了一邊。
“這……不太好吧……畢竟,心兒隻是勉強能吟上幾句,公主的開蒙,找些滿腹經綸的名家大儒纔是好的……”一席話,猶躊躇豫吞吞吐吐。
“二位女人但是起家了?”門外,俄然響起了一個清脆的女聲。
“是。”孟寒心再度拜了拜。
錦蘭一分開,孟寒心軟軟地坐回了榻上,身子似被抽暇了普通。嫁給太子的事,八字還冇有一撇,自是還早,而太子麵貌氣質身份絕佳,也算是夫君。隻是,本身如果嫁了,怕是會永久被監禁在這高牆當中了吧?繁華雖好,但孟寒心真正想要的,倒是自在。
如許想著,一大盞燕窩粥已然咕嚕嚕地灌了下去,拭去嘴角的牛乳,嬴翎悄悄環住了母妃的脖頸撒嬌。
“上麵的字,如何越看越像是父親寫的,就連那每一撇風俗性的小尾巴,也和父親的手筆一模一樣!姐姐,上麵寫的到底是甚麼?”
“上官清心胸異心,可殺。”筆跡雖有幾分草率,但她還是認得的。又看了幾遍,上麵的字越看越熟諳,隻是如何也想不起緣何眼熟。而這時,漓兒也湊了過來,她雖不識幾個字,但倒是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額……謝過淑妃娘娘了。”孟寒心再度福了福,又學著宿世的宮鬥小說裡那般,給錦蘭塞了幾枚碎銀子。錦蘭默不出聲地接了來,隨即便歡天喜地地回淑妃那邊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