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江寧按例打發韓致遠去洗碗,本身蹲在院子裡清算兩人的行李,他本身的東西並未幾,兩摞賬冊並一些衣物,一會工夫就清算好了,反倒是韓致遠的,塞了滿滿一箱子,江寧有點獵奇地翻開來看,不由滿頭黑線。
江寧:“已經到了。”
韓致遠嘀嘀咕咕了一起,這會進了院子總算是閉了嘴,一行人進了院子,江寧去措置菜蔬,趁便打發韓致遠過來洗枇杷。
三人酬酢幾句,江寧問道:“陸福呢?”
韓致遠看了看,道:“我是來就任的,你們劉校尉安在?”
說著腳底抹油,一溜煙跑了,李躍和陸福眼睜睜地看著他跟在江寧後邊轉悠,拿著那幾個枇杷獻寶,還一迭聲詰問著甜不甜,李躍抹了一把臉,陸福不明以是地看他:“如何了?”
小院子前麵的槐樹彷彿更加高大了,樹葉是翠嫩的新綠,枝乾伸展開來,遠瞭望去,彷彿是在伸開雙臂擁抱著那一座小小的院子。
程武心中一鬆,忙道過謝拜彆了,冇走幾步,便聞聲顧鴻雲的聲音模糊傳出,聽不太逼真,而後頓了頓,顧鴻文冷酷隧道:“有你甚麼事?本年哪兒都彆想去,給我在上都城待著。”
話還冇說完,他像是想起了甚麼似的,猛地住了口,趕在江寧伸手之前抓走了那幾個瓶子,行動之敏捷,江寧隻感覺麵前一花,殘影晃過,他微微一笑:“這麼嚴峻做甚麼?碗洗完了?”
上元節過後,韓致遠的調任公文公然下來了,江寧安排好酒坊這邊的事件以後,兩人乘船一起南下,回到越州。
那兵士嗤之以鼻,還將手中的長矛向前伸了伸,要來挑韓致遠的公文,口中戲謔道:“叫甚麼劉校尉,我來看看就行了。”
江寧看了看,道:“這時候客人未幾,讓幾個伴計守著便可。”
江寧:“……”
韓致遠:“他們必然要跟我們走一條路嗎?好煩。”
闤闠上買來的枇杷隻要指頭那麼大,金燦燦的,非常敬愛,韓致遠打了一木盆水來,放在院子裡,一邊洗一邊吃,還要空出口來跟江寧抱怨枇杷太酸了。
陸福被他扯得有點踉蹌,一邊遊移道:“吃完就走……不、不太好吧?”
“……喜好,”江寧點點頭,眼尖地瞄到幾個青瓷小瓶子,挑眉:“這是甚麼?”
丁餘留在上都城,替江寧辦理一應事件,他為人固然有點小聰明,又愛耍滑頭,但是近些年跟在江寧身邊,性子也磨平了一些,倒也能獨當一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