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掌櫃頓了頓,看了師天華一眼,師天華哈哈笑道:“我又不做買賣,不過是牽線搭橋罷了,你有甚麼主張,儘管與他說來,我這老友是個利落人,必不會含混。”
醉仙樓是上京數一數二的大酒樓了,江寧到的時候,師天華已經在那邊等著了,江寧還冇進門,他便迎了上來,拱手笑道:“江兄,好久不見了!”
韓致遠低頭,那本來是一枚小小的銅錢,很常見,當初是順手從江寧那邊拿來的,因為被人摩挲得久了,顯得非常光滑,在這暗淡的林間折射出亮晶晶的光芒來。
韓致遠不答,隻是盯著地上看了半天,其他兵士皆低頭望去,因為正值夏季,雨水增加,沙河河水上漲,岸邊泥土多是潮濕綿軟,一踩一個坑,他們的副尉大人正盯著地上的幾行足跡看得很出神。
江寧微微一笑:“好久不見,彆來無恙?”
吳掌櫃拿起一旁的酒壺,給三人的酒杯滿上,這才悠悠道:“餘年酒坊一旦與我醉仙樓簽訂契本以後,隻要在契本刻日以內,遠誌酒不得再賣與彆人。”
銅錢的一角感染了些許血液,刺得韓致遠眼角有點發疼,他頓了一會,用潔淨的左手將那枚銅錢拾起,仔細心細地擦去那一抹血紅色,然後支出懷中,這才持續往山下走去。
吳掌櫃答道:“是上都城內的孫記酒坊。”
韓致遠謹慎地走了半個小時,才總算達到了山下,他並冇有沿著山路上去,而是從山路中間的樹叢中爬了出來,山上樹多,擠擠挨挨的,上麵的樹冠遮天蔽日,光芒非常暗淡,如果冇有沿著山路走,很輕易丟失方向。
而後兩軍時有交兵,但是夷族非常奸刁,見勢稍有不對,便丟盔棄甲,望風而逃,往深林而去,沙河關兵將恐其有詐,又深知窮寇勿追的事理,遂隻無能休,鳴金出兵。
兩人正說話間,門外出去一其中年男人,師天華站起來笑道:“這位便是醉仙樓的掌櫃了,姓吳。”
他說著,放下酒壺,看向江寧,像是在等候著他的反應,江寧思考半晌,開口道:“此事冇有題目。”
韓致遠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楓樹林,他曾經帶江寧來看過,楓樹林在一座不高的山包上麵,山頂陡峭,但是因為山體滑坡而至,半麵峭壁,山上唯有一條巷子能夠下來。
韓致遠心驚以後,略一思考,籌辦原路返回,下山的時候坡度很大,他一時充公住腳,踩中了一根乾枯的樹枝,收回了清脆的哢擦聲響,在這喧鬨的林中顯得非常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