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林抹了一把眼淚,點頭:“是的,都是本年的新茶。”
“不必客氣。”江寧笑了笑,又提示道:“這幾日倒春寒,氣候冷得很,我看你年紀挺小,出門在外也要重視本身的身材纔是,把穩著涼了。”
但是翁林聽了這話,卻哭得更短長了,江寧與韓致遠:“……”
翁林聽了,公然放下心來,三人又籌議半晌,以五日為限,翁林歸去與鄉親們商討此事,如果能成,便過來報個信。
江寧微微點頭,彆說茶葉了,顛末這場春旱,本年估計甚麼植物的收成都不會好。
“多謝二位,”翁林抹了一把臉,躊躇了半晌,才低聲道:“想來二位也曉得,我家裡是茶農,本年開春春旱,茶葉的收成不太好。”
“請說。”
江寧伸手取了一點茶葉,看了看,道:“你上回的茶葉就很好,如許,不如這些茶葉都賣給我罷?”
韓致遠一麵往灶裡塞柴,嗯了一聲,又道:“曾記纔是大題目,他們估計不會讓我們這麼等閒到手。”
躲在那邊哭的人竟然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懷裡抱著阿誰竹簍,簍子上麵蓋著鬥笠,倒是他本身,渾身被雨水淋得通透,濕漉漉地往下滴著水,非常狼狽,他抬手擦了一把臉,低著頭,緊緊地抱著竹簍,聲音微小而侷促隧道:“對、對不住,我、我隻是在這裡躲個雨……我這就走……”
他說著,語氣中帶著一點壓抑的哽咽:“但是眼下收茶的是曾記茶行,他們買茶最是愛壓價,又愛耍手腕,跟他們做買賣的確要被剮下一層肉來,我們村裡往年的茶固然也是賣給他們的,好歹環境還不算太差,但是本年新來了一名收茶的管事,看過我們的茶葉以後,說是因為春旱導致茶葉賣相差,質量也不好,便想要以陳茶的代價買了,還到處鼓吹我們這的茶底子就不是新茶,說我們春溪坡人都是騙子……”
韓致遠手裡拎著一根藐小的柴棍,戳了戳灶裡的火,笑道:“這類事情,我們還不如問一問專業人士呢。”
翁林頓了頓,持續道:“茶葉數量遠不如往年,雖說如此,質量卻又好上很多,我們村莊裡其他幾座茶山的茶葉也是這般環境,林林總總加起來,固然未幾,但是若代價賣得好一點,也充足我們熬過本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