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挑眉嘲笑：“你不是挺能的？本身擦。”

韓致遠當真臉：“真的，我們改天能夠嚐嚐。”

江寧與韓致遠再次調查高粱的市場行情以後，開端動手籌辦盤個店鋪，但是就算是一個小小的店麵也不是那麼好盤的，越州闤闠固然大，倒是一個蘿蔔一個坑，閒置的店麵也不是冇有，但是要麼是位置太差，要麼是房錢太貴，實在不好找。

韓致遠聽了，昂首去看，公然那護城河的青石河壁上，暴露一道深深的陳跡來，像是經年累月水流沖刷過留下的印跡，此時已然高出水麵一大截。

店鋪到了，位置確切不錯，在闤闠的交叉路口，人流量也大，據李掌事所說，這裡本來是沈氏商行下的一個皮貨行，隻是現在已然轉去彆處了，是以就餘暇了下來，房錢倒也不算貴，一個月三百文，隻是臟亂了點，需求操心清算。

“去市吏處報備了嗎？”

江寧看了看那落滿灰塵的太師椅，灰撲撲臟兮兮的，扶手位置還脫了漆，斑班駁駁的，看起來年代已久了，實在看不出來有甚麼長處，因而他有些莫名其妙：“為甚麼？”

江寧遂忍無可忍地贈送了他兩個明白眼。

他點頭道：“是，莫非是因為春季來了，需求灌溉農田？”

韓致遠敲了敲院門，院裡的人聲靜了下來，半晌後，張公揚聲道：“請進。”

他說著，大手一招，便主動把這事給攬下了，胸有成竹地讓兩人下午再來。

租下店鋪後，第二日，兩人便去了市吏處登記，那市吏是個模樣有點酸腐氣的文人，一雙魚泡眼，棗核臉，兩人進了門，也不拿正眼看人，等他們說瞭然來意，這才獨自伸手，羊鬚鬍子一抖，語氣硬邦邦的：“姓甚名誰？公驗安在？”

這就有點找茬的意義了，韓致遠皺眉：“公驗上不是寫的清清楚楚？”

證也領了，咳咳……不對，市籍也登記了，店鋪也租好了，接下來就是擇日上市了。

李掌事嗬地笑了，摸著茶碗道：“指教卻不敢當，隻是有一句，你們可想好了。”

張公家的院門敞開著，有人聲從內裡傳來，間或異化著張公的開朗笑聲，彆的那道聲音聽起來略微耳熟，是其中年男人，但是江寧想來想去也不知是在那裡聽過，內心頓時有些獵奇。

韓致遠掖著下袍，正蹲在地上擦那把大太師椅，仔細心細，一絲不苟地連椅子縫都不放過，陽光落在他的麵龐上，熱烘烘的，鼻尖冒出了細細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