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與闤闠相距不遠,但是隔了一條河,便要繞遠路從橋上疇昔,位置也偏僻,到了院子跟前,徐翁嘴上的誇獎之語仍舊冇有停下來過,江寧打量著,這是一座獨立的宅院,麵積不小,靠河而建,院子前邊是一條小徑,看起來還不錯。
徐翁像是冇聽清楚似的,大聲道:“你說甚麼?”
但是下一刻院門被推開以後,江寧與韓致遠都驚呆了,院子裡荒草叢生,滿地都是燒燬的雜物,窗欞破襤褸爛,屋頂也儘是洞穴,乃至不如他們之前在小喬莊借宿的民居。
徐翁猛地拔大聲音,大喊:“二十五文!”
連喊三四聲,也不見有人應,旁人聞聲了,幫手叫道:“徐老翁,叫你呐!”
過了半晌,他出來時身後跟了一名青年男人,模樣渾厚,向江寧兩人打了號召,便帶著他們去隔壁的院子,推開院門,道:“這本來是我兄長的屋子,不過他前些年去了外埠,近幾年回不來,宅子空著也怪可惜的,便托我租賃出去,你們看看。”
韓致遠的臉頓時就綠了,猛地拉開江寧,把門踹上,衝牙行伴計與房東人勃然大怒道:“這屋子隔壁住的是暗|娼?”
走了約莫半個小時,三人才終究到了城西涼水巷子,這一帶都是矮矮的民居,一戶挨著一戶,隔著院牆能聞聲內裡的雞犬之聲,待到了一戶人家門前,伴計讓兩人稍待,便拍門出來了。
這老頭成心機,跟錢不搭邊的事兒他就耳背,江寧忍俊不由,衝著他的耳朵道:“有梯子嗎?”
徐翁嘿嘿笑道:“有,不過你們得自個兒去搬,”他說著,指了個方向:“你們偶然候就去我家裡搬。”
江寧與韓致遠停下看了一會,伴計道:“每日皆是如此,正因為過分喧華,這處的屋子相對其他處所比較便宜,我帶二位客長去看看。”
牙行伴計見了,一急,一起小跑疇昔,湊著他的耳朵大聲道:“不是買豆腐!您不是有宅子閒置嗎?”
辭了那青年男人後,三人出了院子,伴計小聲抱怨道:“上一次來還不是這個價,叫我白來一通。”說著又向兩人賠笑:“還請二位客長勿要見怪,此番確切是不測,這代價改了以後,連我也是不知情的。”
徐翁嘿嘿一笑:“那四十文?”
隻好作罷,他們臨走時,那房東人還自顧自嘀咕:“奇哉怪也,兩個大男人,又冇帶個黃花閨女,住這裡如何不好?旁人求還求不來呢。”
江寧:“伴計……”
青年男人躊躇再三,舔了舔嘴唇,有點不美意義地伸出五個手指,聲音有點低:“兄長說,要半貫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