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倉猝將身上蓋著的袍子還給他,“早上霜重,沐兄謹慎彆著了涼”。“不打緊,我身子壯的很。”厲沐一邊將外袍繫上,一邊對靜姝說。
靜姝聽到這聲音感覺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荒郊野嶺的會是誰呢,莫非是方纔那群黑衣人?可如果那樣他們該直接上來抓住靜姝,而不是問是誰啊,靜姝正在躊躇要不要跑時,身後那名男人從身後走了上前,靜姝悄悄地從衣袖裡抽出了匕首。
那男人上前,剛想拍一拍麵前這名公子的肩膀,說時遲當時快,這公子一下子轉過身,接著他被逼到了中間的樹乾上,一把匕首隨之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麵前的公子麵色微黃,眼睛卻似秋水般脈脈含情,隻是現在這雙眼睛裡含著肝火,他說,“你是誰?”
靜姝從樹洞裡鑽了出來,拖著沉重的身材想持續趕路,可隻感覺天旋地轉,麵前的六合彷彿掉了個兒,雙腿發軟,靜姝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內心策畫著下一步該往那裡走,這時,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誰?!”
那男人看她放下了匕首,笑了,“公子你受傷了”
“沐兄但說無妨”靜姝說。
“不消你多管閒事”靜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靜姝聽了,沉默了一會,好久才說道,“沐兄你說的對,我這承擔裡確切都是藥材,可這藥材不是給我用的,是給一個對我而言很首要的人用的,我不遠千裡才揹著這些藥材走到了這裡,豈能半途而廢隨便利用內裡的藥材,刀傷這類小傷也不必大費周章的利用甚麼好的藥材,能止住血,包管不發炎,剩下的就靠本身身材的自我規複才氣了。”
靜姝也拱手說,“多謝沐兄,鄙人靖書,靖難的靖,書卷的書。”
靜姝想到皇上現在正忍耐病痛的折磨,時候火急,辟十和辟九隻怕已經是凶多吉少,她卻被困在這荒漠當中不知前路如何,內心非常煩躁,卻也無可何如,她收起匕首仍舊揹著背上的承擔,籌辦找到辟十說的前去雲春城的路。
這男人感覺好笑,明顯是我先問的你是誰,如何成了你問我了,靜姝看他笑了,將部下的匕首又用了點力,那男人用兩根手指夾著靜姝的匕首,說道,“公子,我隻是過往的一名販子,途中偶遇險情纔在這荒漠當中丟失了方向,我冇有歹意,公子休要惶恐。”
靜姝聽了這話,想了想,彷彿有事理,他不像好人,並且他懂武功,如果真能庇護本身,那也是無益有害的,遂將出鞘的匕首收了歸去。那男人見她不再架空他,就走上前說道,“公子身上有傷,還是儘快措置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