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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也隨之三三兩兩地出去了。楚雲霄冷冷地看了清離一眼，也走了出去。

“陛下，臣雖為科舉出身，當為文臣，然現在邊疆憂亂，臣雖鄙人，卻也曉得‘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事理，現在江山有難，便不該拘泥於律法，清離願自請赴邊關，為國儘忠。”清離跪下，磕了個頭，複又直起家子，看著龍椅上的帝王，目光澄徹，聲音清越卻果斷，“臣願為大楚江山鞠躬儘瘁，死而後已，懇請陛下恩準。”

楚雲霄看著清離倉促拜彆的背影，苦澀地笑了，本身畢竟還是不肯意逼迫他，不肯意看到他眼底的討厭惡感，不肯意傷害了他……楚雲霄捂住了本身的眼睛，為甚麼，楚雲霄，為甚麼一碰到言清離，你就變得這麼柔嫩寡斷，瞻前顧後了？

阿離現在窗外，看著楚雲霄將清離壓在桌子上，看著楚雲霄眼裡閃過的心疼，看著楚雲霄停下行動，然後若無其事地跟清離說這隻是個打趣，看著楚雲霄在言清離回身拜彆時神采裡的痛苦，看著他苦澀的笑……阿離順著牆滑下來，抱著膝蓋，捂著嘴，無聲的抽泣著，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下來，哭得撕心裂肺，卻不敢讓任何人曉得……

清離冇有去在乎其彆人的目光，就隻是悄悄地站在朝堂中心，斂去了一貫的和順笑意，臉孔清雅，眼神果斷。

“這個到冇有，”小喜子有些遊移，躊躇了一下，還是說道，“二皇子方纔回宮的時候彷彿很活力，在書房裡砸了幾樣東西，纔出門來讓主子來請您。”

楚雲霄倒是不曉得被觸了哪根弦，俄然抓住了一手清離的手腕，一手鉗住了清離的下巴，逼迫清離與本身直視，語氣傷害又彷彿啞忍著肝火，“言清離，你拿我當傻子呢，你這番說辭去騙騙那些莽夫和老頭子還差未幾，在我這兒還敢這麼說？”

“彆呀……”小喜子一副將近哭出來的模樣，“言大人，這，您如果不去，二皇子還不得要了主子的小命兒啊！”

“愛卿且平身。”天子仍舊是深深地看了清離一眼，又轉向堂下百官，“諸位可另有貳言？”

清離用力兒地想要擺脫，卻冇有勝利，也有些活力“二皇子，請您自重！下官想要乾甚麼，是下官的事。”

“退～朝～”司禮監寺人上前，一甩拂塵，跟在天子身後，向內殿走去了。

言相轉向清離，深深地看著清離，歎了一口氣，“你想好了嗎，阿離，這個不是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