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淡然的看著她,看著她又是哭又是笑,瘋瘋顛癲的咒怨。她脖頸上偶爾暴露的傷痕,觸目驚心。她現在所具有的統統,又是經曆了甚麼,支出瞭如何的代價才得以全麵。我不肯深想,更不肯和一個落空心智的人在做甚麼計算。
她走到我的麵前,昂著頭,冷眼打量了我一陣,俄然大笑著,挖苦道:“袁國第一美人,袁王最敬愛的公主,集萬千寵嬖於一身的天之驕女。看看你,看看你現在竟是甚麼模樣?堂堂的袁國公主,現在竟連個卑賤的奴婢都不如。你是如何了?不是用你的狐媚工夫把畢千迷的團團轉嗎?不是連一個寺人都不肯放過,急著拉上你的床嗎?已經做過那麼不知廉恥的事,現在卻來裝清純。是還想著,念著阿誰齊國王爺?彆做夢了,一個王爺如何會要你這等貨品,不過隻是玩玩罷了。哈哈……說到底,你和統統人都一樣,一樣的肮臟不堪,一樣的一文不值。”
“你……”袁稚被我氣得半死,見我回身欲走,竟像個惡妻普通衝上前來,與我拉扯在一起。膠葛之間,她俄然一怔,愣愣的出了回神,立即酒醒了幾分。有些駭怪的抓住我的手腕,直勾勾的盯著我的右手,隨即張狂的大笑,“冇有想到,你竟淪落到這類境地。竟然連賊都敢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