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嘴角掛著一絲古怪的含笑,打趣道:“竟是我粗心了。”
我躊躇再三,終是感覺該劈麵感謝他。也顧不得向蕭蕭解釋,忙起家,倉促的向著齊恒的大帳跑去。一口氣到了齊恒的大帳,才發明這裡竟已人去樓空。空空蕩蕩的大帳還殘留著昨晚那淡淡的花香。但是那依托在軟榻之上,含笑看著我的人,已是不在。
他是一名王爺,在齊國但凡是他想要的女子,無一人不是滿心歡樂竭儘所能的儘力媚諂與他。見慣了那些和順賣乖的女子,俄然之間聽到我那番離經叛道,不知恥辱的言辭,天然會感覺新奇。
大帳內燈光暗淡,暖暖的,充滿著一股淡淡的花香。那花香非常特彆,雖不濃烈,卻繚繞帳中久久不散,讓人聞著便感覺周身鎮靜。
我恭謹的走了出來,遵循端方,畢恭畢敬的跪地見禮,未敢昂首。
無精打采的起了床,平時照顧我起居的小廝,在帳外喚了一聲。聽我應他,恭謹的走進帳內,身後緊跟的竟是多日未見的蕭蕭。
直到那小廝走遠,蕭蕭纔回過神來。難以節製的痛哭著,跪在我的麵前,不斷的磕著頭。
我恭謹的叩首,起家,不敢去看他的臉,另有他臉上的神情。神情恍忽的走出大帳,才發覺不知何時臉上已是淚跡斑斑。北風拂麵,更是冰冷。
他就如許走了,連聲保重都冇有留下。他是不肯再見我,還是感覺對一個像我這般不識好歹的女人,不值得他在華侈時候。望著空空的大帳,我竟連抱怨的資格都冇有。明顯是我回絕,明顯是我放棄了一次抓住他的機遇。又如何能夠要求他持續尋求下去,又如何能要求他臨行時定要同我告彆?
我呆呆的看著他,“我……”字含混不清的在口中含著,卻冇法說下去。我內心清楚的曉得,以我現在的身份處境,能夠嫁給齊國景瑞王爺做個小妾,已是最好的結局。但是一想到他已有五個老婆,我竟也淪落到為了獲得丈夫一時的溫情,整天和五個女子鬥心鬥力。作為冇有一點職位的小妾,每天都要看著其他女人的神采,戰戰兢兢鬱鬱寡歡的活著。
返回到本身的大帳,一夜展轉無眠。直到天空洞出魚白,才長歎一口氣,竟然挑選了,又何必再膠葛。冇有了齊恒的庇護,我當然難過,但是這類痛苦,總要比明曉得是煎熬,卻仍然糊裡胡塗的跳下去,到最後落了個身心怠倦鬱鬱而終要好。起碼此時,我尊敬了本身的心,至於今後大不了便是一死。乾清乾淨的來,又乾清乾淨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