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這封複書裡,還是隻是些平常之語。曾敏即將信交來回回看了兩遍,目光終究落在此中一句話上――有舍方有得。
“不,”曾敬明白過來了小兒子的意義,“你是說……顧外甥並不想,”將手指朝天上指了指,“忠於那位?”
“瞧把你急的,”寇夫人笑著給謝小蠻斟了杯茶,“快喝點茶,謹慎噎住了。”
曾敬此時也回過了味來,喃喃道:“太後不能讓一王獨大,顧外甥現在正可頂替楚王,在朝中製衡晉王。冇錯,冇錯……母親說的甚是。”
他右眼瞼跳得短長,將信收好,拿著一本紀行去了父親的書房。走在路上恰碰到曾九娘身邊的大丫環,曾敏行不由住了步子:“誰病了?你如何端著藥。”
既是曾氏女,此舉能不能拉攏到顧昭還要兩說呢,更不消說顧昭會不會為了母族投向當今。
滿朝權貴中,姓曾的人家很多,但家世夠格到能做皇後的,隻要袞國公的女兒。
各中盤根錯節的策劃,在顧昭接到動靜時便想了個通透。蔡安不是聰明人,但也不蠢,想必他也會明白的。
蔡安佳耦向來不在女兒麵前說這些,但譚氏和兩個好友哭訴的場景,謝小蠻都瞥見過好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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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天然都是寇夫人奉告謝小蠻的:“如何樣?我都與你說了,想必你也不消擔憂了吧。”
“甚麼,曾六郎要娶蔡師姐?!”
當晚,一封信便從袞國公府寄出,送到了荊湖路。
貳心中的那一點怨懟之情,也在此時霍然消逝。罷了罷了,最後做決定的,不還是他們曾家人。對不起九孃的是父親,是他,是大哥……毫不是顧昭。
曾九娘是曾家這一輩的女孩子裡,獨一一個合適進宮的。比她大的都已經結婚了,比她小的話還囫圇不清楚,雖說她比天子大了兩歲,但年紀相差也不是太多。何況她是曾敬的嫡女,身份上也相配。想必太後的意義,也是要聘她的。
袞國公府與蔡家也冇甚麼來往,獨一的交集也就是顧昭了。想到這裡,謝小蠻一怔,莫非……此事是顧昭的手筆?
明麵上看是為了穩固和顧昭的乾係,蔡月瑩是誰?寇夫人的入室弟子,顧昭的師姐。但很少有人會想到,她另有另一個師弟,那便是蕭昀。
大丫環恭聲應道:“九娘身上有些不好,娘子請大夫來看過了,說是略感風寒。”
半晌的寂靜後,老夫人怠倦地揮了揮手:“寫信罷。”
可那是蔡月瑩啊,和順又機變,還畫的一手好畫。她的禦用擼貓官,敬愛的蔡小蘿莉,如何就,要嫁給曾六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