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輔天然明白這句話的隱含義義是甚麼，欣喜地捋了捋鬍子：“好孩子，你有這份心就夠了。現在時勢動亂，寇家……隻想安安穩穩的，”他覺得蕭昀是擔憂阿誰所謂的遠房侄女住在程家，是為了讓寇家來年起複的時候有走動的藉口，實在謝小蠻的身份底子就是他隨口編的，隻得又添了一句，“那孩子是你師孃出了五服的親戚，家裡，呃，出了點事，以是纔來投奔你師孃。”

“師姐，”蕭昀收回目光，規端方矩地和蔡月瑩見禮，師姐弟兩酬酢了一番，他才順勢將視野滑向另一邊的少女，“這位小娘子是……”

“你啊你，”女子笑著摸了摸胖貓兒的腦袋，“下次再想甚麼，可彆都擺在臉上。本日叫你來，實在是想讓你見一小我。”

她臉上掛不住，可惜本身現在不是貓，不然真想跳上去把棋局攪亂。正巧程宗輔領著個少年過來，她趕緊趁機把棋子一丟，再定睛一看，那高高瘦瘦的少年人可不恰是蕭昀？

果不其然，蕭娥淡淡道：“七年前，馬興婆因為盜竊神貓的罪名被判放逐，但她一向堅稱本身擄走的是一個少女。而阿誰少女……月餘之前，還是這個丫環的主家。”

“阿昀……”程老頭打動得雙眼泛紅，“好好好……好孩子。”

“……多謝甚麼？”程宗輔隻感覺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

這段時候他越來越頻繁地召謝小蠻進宮，乃至將白虎從禦苑遷過來養在了大內裡。隻要當那隻貓兒用爪子輕撫本身的手背時，他才感覺本身是安然的，是真龍天子，不會被廢掉。

“就像大郎當初喜好佀虎一樣？”

大家臉上的神采都很莊嚴，想想也是，被外族逼到要出走的境地，實在不是甚麼值得歡暢的事。就算晉王內心實在很鎮靜，這會兒也得拉著張臉，做出一副無顏麵對先人的苦逼模樣。

和無恥的顧昭比起來，蕭昀到底還是有點知己的，歸去以後，立馬把送到程府的禮品加厚了三倍。然後又旁敲側擊地刺探世人收到禮品以後的反應：“不曉得師孃和師姐喜不喜好我奉上的禮品？我一個大老爺們，也不清楚她們女人喜好甚麼。”

謝小蠻正在和蔡月瑩下棋，下的還不是圍棋，而是五子棋，卻也連輸五盤，一敗塗地。

蕭昀天然不會向他解釋，飄飄然地告彆以後，又開端變著花腔地給程府送各種吃食。

“不記得了？”蕭娥將她放在桌上，“她叫馬興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