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他坐在椅子上,輕風輕撫,但擔憂他會著涼,而後從屋裡拿出一條薄毯給他蓋上,再在他中間蹲下。刺眼金色陽光傾瀉而下,王陵麵帶淡笑,內心恍忽想起,似是好久冇有被如此光輝充沛的普照了。或許,給他帶來福分,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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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了會,歌樂對他道:“明天陽光很好,陪我出去待一會,行嗎?”多曬太陽也無益於他的身材,歌樂聞聲他沉默一會,繼而一笑,“也好。”
歌樂興高采烈,“你說的對,為了誇獎你說實話,我決定給你講一個笑話。”
“嗯,我去重新給你摘些花兒來養著,你先歇息一會。”她出門去謹慎掩好房門,便用心看這一地花草,快到蒲月,陽光充沛,瓜葉菊也垂垂枯萎,一地野花散散開放,非常心曠神怡。歌樂把最後幾朵瓜葉菊摘下,長度適合摺好,便將它們裝在瓷瓶裡,襯著高雅的瓷色,顯得花瓣非常晶瑩細潤。
“每位大夫都說,我這病自生來便有,非常罕見,歸為芥蒂,卻似慢毒,也稱攻心毒,從母體帶來。可貴的是所稀缺的草藥非常貴重,一點體例也冇有,日子久了,也就認命了。”
歌樂眉心微蹙,如果這麼說……他,是被人下毒而至麼?但若尋得良藥,還是有治的麼。昂首望了一眼他,白衣勝雪,神采慘白,端倪高潔,彷彿與中毒毫無乾係。雖是病態,卻仍然安閒,存亡之事早已被他度之事外。
陽光暖民氣扉,劈麵一股花草芳香傳來。
王陵見她體貼,內心感激,沉寂了半會兒才緩緩道:“我從一出世便得了心疾,自幼體弱多病,母親懷我之時也鬱結難消,我從小喝藥,端賴草藥吊著命,最熟諳的,就是各地的名醫。”
王陵看著她,緩緩又笑了。歌樂湊在他麵前來,忙道:“如何?我學了好久呢,阿誰嬤嬤要麼說我眼神不誠心,要麼說哈腰幅度小,冇有敬意。這個行動還算不錯吧。”像個急於求得附和的小孩。
歌樂悄悄地聽,仿若一片落葉劃過心底,緩緩落入池中,激起一陣波紋。
王陵看了看她,定在了她晶亮的眸子上,此時她正擔憂的望著他,便低低咳了幾聲,說:“你中的毒……”
王陵點頭,“不錯。”
歌樂瞭然,她本不該奉告他這些的,還要他來為她擔憂,過意不去,便輕鬆道:“你不消擔憂,我熟諳一名大夫,他會治好我的。不知你熟諳他麼,他是雲王府的世子,叫雲蘇。”她本想說,想讓雲蘇來試一試,瞧一下他的病情如何。看他的反應,彷彿他是熟諳雲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