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定書在邊上給老太太叩首，聲淚俱下：“祖母，我真的冇有要去害新姐姐，我隻不過是等在她門外頭，想跟她說說話，她不給我開門，還帶著爹爹和新姨娘一起來罵我……冤枉我堵著門不讓她走……我真的冇有……嗚嗚，我真的冇有啊……”

她道：“不想說就回吧。我跟你大嫂子另有二嫂子，另有事要相商。”

三太太是打著銷假規複晨昏定省的燈號去的，到的時候，卻比普通打卡晚了一個時候，一起簾子，就聞聲大太太、二太太另有老太太湊在一起說話的聲音，模糊耳朵裡捎到“銀子”、“五十兩”之類的詞，偷瞧幾眼，姑太太一家子不在。

三太太把頭低下去，俞定書用帕子摸著一顆顆淚花兒，這幾天和那勞什子定萍玩了幾十個回合，倒是又練了一樣本領。

在床上翻滾了一個早晨，最後決定主動反擊。趁著老太太還冇進棺材，先把人哄好了，把狐狸精一家子全攆到大街上要飯去。

彼時恰是三月初五。

在乎識到老太太冇有要認新孫子、新孫女以後，三太太的痛風也垂垂有了轉機，冇多久，就能下床走動了。

老太太胸口起伏，眼梢掠過跪在地上的四蜜斯俞定書，越看越不紮眼，這孩子的性子再不磨磨，這輩子就毀了。

她道：“不想說就回吧。我跟你大嫂子另有二嫂子，另有事要相商。”

老太太挑眉：“照你的意義，我該把那華氏攆出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冇了？都說完了？那能讓我老婆子說幾句了吧？”

三老爺往那院裡頭一站，定萍抽泣幾下，抹幾滴眼淚，俞定書一邊表達本身對新姐姐的等候，一邊讓自個兒眼淚淌得跟尼加拉瓜大瀑布一樣。

老太太居高臨下，用眼角斜她：“那你就跪著說吧。”

槿霞自從上回跟杜鵑搭上了線，兩人竟然就碰擦出了火花，時不時約上了，一道去找找三房的二丫，挖點諜報文娛文娛大眾。

老太太把茶盅蓋子蓋上，道：“我甚麼時候說那華氏是老三新納地妾了？你們一口一個‘姨娘’，喊得倒是挺親熱的。”

俞定書那張嘴除了會挑釁惹事，睜著眼說瞎話的功力也是一等一的，三老爺不大理睬內宅婦人的事情，哪曉得自家女兒早就修煉到宅鬥中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