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酒就說胡話,竟提及四叔公混鬨起來。”蘇玉蘭揉平錢昱皺起的眉頭道:“錢清二字有何寄意?我聽著倒像陶女人的名字。”
錢昱笑了,“姑息不是,不姑息吧這醋罈子怕是猴年馬月也喝不完!”
“在屋裡,昱哥瞧著你都是謹慎翼翼的模樣,還說冇給他神采瞧,莫仗著有了身子就失了婦德。”蘇母說著抿了抿嘴,低聲道:“你現在腹中有喜,別隻顧得歡暢,多看緊一下昱哥兒,現在他可不比當初,聽聞城裡的大店主都有幾房妾呢,你可得上上心纔好!”
此時,玉蘭屋內,一家三口睡的正苦澀。
“怎地又要睡?天快黑了,徹夜要見陶清女人嗎?”蘇玉蘭的聲音因為剛睡醒的原因既輕又昏黃。
“說到大名,我倒有一事健忘同你講了。”蘇玉蘭一邊揉著錢昱的太陽穴一邊道:“四叔公來過家裡,說包子的名字得改,說是從水字輩,幾次你都不在家,我又給忘了。”
“再誠懇也得看緊一些,特彆你懷著孩子呢,昱哥兒能忍那麼久?”蘇母有些氣女兒心大,現在曲坊裡的女子可大膽了,都可會勾人了,村東頭那家的女人本來給人做了填房,就是懷孩子的空當,男人納了曲坊的狐狸精做妾,這真的是不得不防。
少時,錢昱抬起胳膊,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現在的他已經轉醒,隻是頭還是有些昏沉難受。
“娘,你半子不是那種人!”蘇玉蘭摘著菜的行動頓了一下,複又道:“她還算誠懇的!”
“哎呦!”錢昱放動手時觸碰到柔嫩的一大團,嚇得趕緊睜大雙眼,見到是女兒趴在本身懷裡時又舒了口氣,無法地笑道:“小小年紀,倒蠻會享用嘛!”隨即又打了個哈欠,抬手抱著女兒的小身子,又閉了眼。
“怎地?到現在還冇有醒嗎?”蘇母一邊扶著女兒進廚房一邊問道。
蘇玉蘭見狀趕緊把女兒放在炕裡頭,下了炕給錢昱倒了水,吐潔淨後蘇玉蘭扶著錢昱上了炕,拿了棉枕給錢昱倚在牆上。
現在山下的村落,家家戶戶的煙囪裡都冒著煙,似是在盼著回家的人。不遠處的孩童也成群結隊地進了村口,他們下了學揹著布包一蹦一跳地往家裡去。
蘇家廚房,蘇母瞧見女兒來,趕緊攔了下來。
陶清趴在秀樓窗前瞧著遠方,現在入夜的隻能瞧見星星和玉輪。
“你坐著緩緩,我給你熬點醒酒湯去!”蘇玉蘭理了理錢昱的裡衣,又道:“對了,你有甚麼想吃的,我趁便給你做些,我看晌午吃的都吐了,胃裡想來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