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繼文抹抹頭上的汗珠,順口回道“是啊,這天熱的,真想跳坑裡不出來了。”
小花有些心動,卻還是猶疑‘三人一起上,我的身材可受得了’
許家大爹、二爹早餐後就揹著糞拘子,拿著鋤頭下了地。兩人這幾天一心撲在幾畝莊稼地上,早迎朝霞,浸晨露,晚披星星,帶玉輪,一每天的忙的腳不沾地,他們要給地裡的高梁間苗、鋤草,要給豬打豬草,要給紅薯地翻土施肥……給小花莫大壓力的許家大爹和村裡其彆人一樣,微駝的背又彎了稍許,臉上的皺紋也加了兩條,光陰的流逝,艱苦的勞作在他們身上不成製止的留下了陳跡,但看著新買的幾畝地,不竭拔高的高粱苗,兩人的精氣神卻更加好了,每天樂此不疲的繁忙著。
三兄弟的話題就轉到了老天爺是不是快下雨了,地裡的高梁是不是要旱著了。深深切在他們骨子裡的對地盤的固執和欠收的擔憂讓他們的表情都有些沉重,部下的行動卻不免快了幾分,三人都明白‘銀子、有了銀子就不會捱餓。’
朝陽東昇,陽光普照,新的一天又開端了。波瀾過後,統統臨時迴歸了安靜,日子如水紋般垂垂往前推動,統統彷彿冇有竄改。
許繼財彷彿看到了麵前的木頭‘刷’的一下變成了銀子,嗬嗬傻笑了兩聲,抹抹臉上的汗,乾勁實足的又持續刨木頭。這些日子來,他特喜好刨木頭,一推推往前送的行動,很像早晨他在媳婦身上繁忙的模樣。想到媳婦,他瞧了瞧也在繁忙的小花,又傻笑了兩聲,冷靜的想‘有媳婦欺負真好啊。’
小花將棒棰放進盆裡,雙手端盆,對著樹下乾活的三兄弟喊道“我去洗衣服了,你們看著點雞,彆讓它們把菜給叨了。”
小花用芊芊細指,點點他們,悄悄啐了一聲“你們,你們,一個個羞死人了。”她遮著臉朝寢室走去,衣服也不洗了。
許繼文扯扯上衣,暴露精乾的胸膛,抱怨道“這有啥,之前我們還不是穿條褲子就行,也就你講究多,還讓我們穿這個甚麼上衣,天這麼熱,捂的人怪難受的。”
“等你們去坑裡那得啥時候,萬一乾不了,你們明天穿啥”將木盆放下,用袖子扇著風,小花遊移的問道。氣候太熱,她也有些受不住,不想去洗,但是許家男人每人就兩套夏衣輪換著穿,她不勤奮點可如何行。幾個月下來,她已經垂垂適應了當鄉村婦女的日子,夙起清算院子,做飯,餵豬、餵雞,洗衣服,偶爾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