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啊,哎呀!”
老妖婆咧開嘴,噗嗤噗嗤的笑了好幾聲,有如一個漏氣的皮球,“信不信我立馬就叫他休了你,讓你帶著賠錢貨從家裡滾蛋!讓你和你阿誰婊子娘一樣,隻能夾著個殘花敗柳的**,當個千人騎萬人壓的娼妓!”
“啊?”
“我的兩個侄女兒睡得可真香啊。”
老妖婆這才發覺了此中的短長――隻要她行動幅度稍大,頭髮就會被對方順勢薅掉了;但如果站著不動,便隻要被動捱打的份兒。
在他踏進門前,這場耳光大戰就已經停止了,以是他隻來得及瞧見了自家的孃親頭髮狼藉,臉頰腫起、齜牙咧嘴的狼狽相,以及本身的老婆麵色慘白,脆弱如紙,搖搖欲墜的模樣。
包子爹有些懵逼,“阿孃,你的意義,是說……素素打你了?”
見她這一次冇有回嘴,老妖婆便感覺扳回了一城,傲然昂頭道:“你大嫂最是顧家了,凡是孃家有了甚麼好東西,都眼巴巴的拿過來。而你呢?吃裡扒外的賤人,養你還不如養條狗!狗好歹還曉得給我搖尾巴呢,而你除了會吠上兩聲,會咬人,還會乾啥?”
難不成又脫手了?
“是!”
包子孃的身材一僵,旋即停手,木木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包子娘打斷了她的話,“我要聽的,是先前那幾句。”
老妖婆隻看了韋團兒一眼,就被那密密麻麻的蚊子包噁心得頭皮直髮麻,趕緊移開了視野。
老妖婆目睹抗爭無效,便隻得走上了和韋團兒一樣的門路――用嚎哭來惹人重視。
“嗬嗬。”
“素素的性子向來是最和順、最能忍的,如何能夠會打人呢?”
“不要逼臉的輕賤玩意兒,他孃的彆覺得就你一小我長了嘴巴,就你一小我能說會扯!”
包子娘忽地側過甚,定定的望向屋裡的那張大床――潔白的紗帳輕飄飄的放了下來,將惱人的蚊蟲都攔在了外頭,輕軟的薄被已掖好了邊角,如雲朵般包裹著她們小小的身軀,一把大葵扇就放在帳外的矮凳上,想必隻要她們出汗了,做祖母的那人就會滿臉慈愛的坐疇昔,非常體貼的打著扇,送著風,庇護備至。
“打的就是你!”
韋團兒不成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老妖婆蹭地揚起手來,怒道:“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說到這裡,估計是忘詞了,竟然停頓了一下,才持續彌補道:“當我是病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