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俠展昭,天下誰能不識君?”傅玉雪輕笑道。
老者對白玉堂千恩萬謝了一番,便籌算分開。展昭卻俄然留他坐下喝酒,跟他探聽那鄉紳之事。
卻見傅玉雪遙遙對他舉了一下酒杯:“展大俠再不去,這頭籌可要被那小子得了。”
展昭心知軟紅堂妙手很多,寡不敵眾。倒不如漸漸退出去,先粉碎了他們刺殺欽差之事纔好。
唯有傅玉雪不為所動,顧自用飯,仿若生的一副鐵石心腸。
項福一力奉迎安樂侯,對於安樂侯要他刺殺欽差無有不允。三人奧妙商討了刺殺打算,直至半夜,才散了。
冇想到這紫衣少女竟然一眼看破了他的心機。
白玉堂聽了,眉頭一皺,感喟道:“家兄年前大病了一場,上月纔好些,邇來一向在家中涵養!”
展昭又是一愣,他方纔聽項福與白玉堂說話的意義,曉得包大人另有幾日才氣到此。心中確切想過趁機去苗家集走一遭,清算了苗秀,纔不愧阿誰“俠”字。
展昭見白玉堂脫手,心中稍安,卻見隔壁一桌的紫衣少女道:“負債還錢,天經地義!那老者既然曉得是高利貸,還白紙黑字將女兒抵押。你本日幫他還錢,焉知他日,他不會再去借高利貸?”
白玉堂一麵說,一麵取了銀子,要替那老者還錢。
說著也不睬會白玉堂和項福,倒是顧安閒展昭隔壁的一桌落座,開端點菜。
安樂侯笑道:“蔣大人無需鎮靜!包拯乃是家父龐太師的弟子,不敢把我如何樣的!”
白玉堂聽了嘲笑,道:“本來欠銀五兩!當初他借時,至今二年,利錢就是三十兩。這利錢未免太輕些!”
那鄉紳見白玉堂一臉煞氣,腰間佩刀也不坦白,拱手道:“我客歲借給他紋銀五兩,現在摺合利錢,一共三十五兩。”
“女人熟諳我?”
剛好安樂侯在驛館遇襲,憤怒冷孤傲護主不力,故意要冷他一愣。龐福趁機向項福舉薦給安樂侯。項福此人最是不堪,為了奉迎主子,助紂為虐全無下線,是以一躍超越武功比他好的冷孤傲成為安樂侯新寵。
安樂侯叫來項福與蔣完一見,明言讓他刺殺查賑欽差。這項福生的一副豪傑邊幅,倒是恭維阿諛之輩。奴顏婢膝的模樣讓在內裡偷聽的展昭都為他感覺羞臊。
項福做驚奇狀,道:“仇人竟然病了!可惜,我出去繁忙,倒是得空前去看望。”
實在,安樂侯更加中意的是冷孤傲。冷孤傲的武功略勝項福,又與包拯有殺父之仇。隻是在進入陳州之前驛館那件事,讓他對冷孤傲有些不滿,故而才蕭瑟了冷孤傲,重用前麵投奔的項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