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扮台前坐了下來,花月和水袖敏捷的幫她卸下一頭金飾,謹慎地裝進檀木盒子裡放好。到最後換下那身富麗沉重的喜服,成靖寧才覺身心伸展。頭髮重新挽了個簡樸的纂兒,換了簡便的衣裳後用了些東西,緩了一陣後纔去沐浴。身子不便這類事,還得讓甄媽媽去說……
成靖寧明天穿戴一身紅色大紅百蝶穿花銀鼠薄緞襖,梳著墮馬髻,額間飾有紅寶石的眉心墜,髮髻下帶著杯口大的石榴絨花,帶著一對赤金鑲紅寶石胡蝶步搖,另有一個赤金嵌寶銜珠串三翅偏鳳釵。不過她氣色再好,也不像個新婦該有的模樣,和蕭雲旌站一處,看著調和班配,蕭雲旌也對她多有保護,但都不是新婚有的甜膩,兩人很客氣,相敬如賓得讓人思疑。
侯府外迎親的步隊已經到了,蕭雲旌從高頭大頓時翻身下來,帶著一乾文武英才上門。固然提早打過號召,但成永皓和成永安以及旁支的成氏兄弟還是好生難堪了新郎官一把。論武成永皓少有敵手,最後幾乎讓蕭雲旌親身脫手,他才放了人,成永安有眼色,按例難堪了一陣就罷手。
換洗以後纔回新房,已是亥時,成靖寧已捂著被子睡著了,許是太痛的原因,眉頭緊皺,一頭稠密的長髮蜿蜒逶迤的鋪在枕頭上和床上。蕭雲旌在床邊坐了一陣,內心畢竟有些遺憾,不過人已到他身邊,有的是機遇。
聞禮笑他冇見地,又對成靖寧道:“夫人身材安康,偶有一次變態倒不必放在心上,這期間好生保養,該忌的都忌著,會好的。”還得等七天賦氣和新婚媳婦兒靠近,江湖郎中對蕭雲旌深表憐憫。
蕭雲旌朝三位長輩行過稽禮,敬過茶後,成靖寧纔在傅老夫人和喜孃的摻扶下徐行走進昊暉堂。蕭雲旌盯著人,好似目光要穿過繡了鳳凰的蓋頭看到新娘子的臉。
兩人就這麼相敬如賓的過著,三日以後回門。喝了聞禮開的藥後,成靖寧腹痛的症狀獲得減緩,回門那日氣色看上去與平常無異。成振清為了驅逐女後代婿,特地告了假在家等著,成永皓和成永安也是如此。
床很大,睡一塊兒倒也無妨,隻是擔憂本身憋不住,隻好抱了被子和枕頭在隔斷裡姑息著。新房修整得廣大,蕭雲旌除了公事以外,還辦理著蕭家的財產,不成謂不繁忙,是以專門在臥房這邊隔了一間書房出來,空餘之處能安設一張行軍榻,原想著繁忙之時辦公用,想不到這麼快就派上用處。
成靖寧難為情,讓她去叫甄媽媽來。甄媽媽正領著幾個小丫頭出去,有端水的,有捧吃食的。見成靖寧半死不活的模樣問道:“女人但是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