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靖寧婉拒說:“隻要兩塊地,我很快就割完了。爹身上另有傷,娘你留下照顧爹。”顧子衿不是做農活的料,去了也幫不上忙。
成振清冇怪成靖寧不守端方,問老婆說:“靖寧明天如何了?”
搬了新處所,顧子衿早晨也睡不結壯,早早的就起了,發明成靖寧起更早,問道:“這麼早就起了?”
“冇……冇甚麼。”成靖寧撿了地上的菜刀和肉,重新舀水洗潔淨了。忍著噁心和驚駭,顫動手做好了一頓午餐。正中午分,她端了碗,夾了青菜端到屋外去吃,慌鎮靜張的,弄得顧子衿莫名其妙。
成靖寧抱著薄毯在床上坐了一陣,才穿好衣裳去做早餐。藥和烏魚粥放在爐子上漸漸的熬,籌辦蒸饅頭時發明顯天忘了買酵母。換了鞋出門,恰逢本日趕集,早有鄉間的農夫挑著擔子進了場鎮,早點攤兒也早早的開了門,她買了四個饅頭並一些鹹菜和鹹鴨蛋,回到家裡把饅頭切了片,裹上雞蛋用油炸了放到筲箕上瀝油。
“快了,捱過這一陣就不消受這苦了。”成振清撫著老婆的手,柔聲安撫道。小女兒生下來就體弱多病,纔到海南光陰子過得艱钜,一家三口又流散不定,一度覺得養不活了,幸虧幾次大災大病都挺過來來,堅固得像鄉野裡的草,沐風浴雨,固執的發展。窘境當中,她有著與春秋不符的沉著和聰明,一次一次幫他們度過難關。歸去今後,不會再讓她受累了。
成振清手臂和腿上的傷還未病癒,收稻子的活兒隻能交給成靖寧去做。幸虧稻田未幾,這回不消拌桶、打穀板和鬥房等大而重的東西,隻用鐮刀割了稻穗揹回家曝曬幾日,她揮不動連枷,到時候就用搗衣棒脫粒。“我跟你一起去。”顧子衿洗了手追出來講道。
“除了他家丫頭,我看他們伉儷兩個奇特得很。前天我路過期的時候聽到他家傳出乒乒乓乓的響聲,還覺得遭賊了,想到要回家煮豬食就冇管。現在又無端起火,該不會是仇家尋仇來了吧?”
“多謝大牛哥。”在普新鎮獨一一家堆棧安設好後,成靖寧送村長的大孫子到鎮場口。
“多謝大娘。”成靖寧給了兩個銅板做車錢,回三灣村的路上,她已和牛大娘籌議好了,她割完稻子以後,借村長家的牛車把稻穗送到鎮上,到時候給十個銅板。
回到堆棧,成靖寧借廚房熬了烏魚湯,點了幾個小菜。成振清傷得嚴峻,得養上幾個月,一向住堆棧不是體例,用過午餐以後,她揣摩著在鎮上租屋子臨時住著。說了籌算以後,成振盤點了點頭,交給她二兩銀子:“漸漸找,彆急。找到甚麼樣的就租甚麼樣的,不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