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輕飄飄的說了一長串話,句句戳中尹姨孃的心窩子。看她一副憂心忡忡,又我是為了你好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偏她又找不到羅氏的錯處,說不出話來辯駁,隻得淚眼汪汪的看向成振功,悲哀地低吼道:“我不幸的玉兒宏兒!”
羅氏感喟,眼裡有抹不掉的恨意:“這麼多年來我忍夠了,今後不會再忍了!他現在不過是無權無勢的白身,他隻要出錯,或是皇上看他不紮眼,他連被我諷刺的資格都冇有,指不定就被貶到崖州去了!”未出閣之前,她也是金尊玉貴的嫡女,有父母的寵嬖,另有一幫要好的兄弟姐妹,出嫁以後,比掉進天國還不如,如果她再委曲本身,就是烏龜王八蛋!
成振功冇有答覆,隻雙手背在身後,低頭沮喪的回扶搖院。成玉寧獲得答案,複又躺下嚎啕大哭,這類天差地彆的處境,她如何能接管?
羅氏的話不但刺痛了尹姨娘,更刺痛了已經及笄的成玉寧,之前她炙手可熱,現在無人問津,父親是白身,她還能找到甚麼好婚事?疇前那些人家她看不上,現在對她來講卻遙不成及。想到本身如飄萍的後半生,成玉寧潸然淚下。尹姨娘見女兒哭了,頓時哭得更悲傷。
成玉寧躺在步攆上抽泣著,雙手握成拳頭,倔強地昂首問成振功說:“爹,我們今後真要看大房的神采過日子嗎?”疇前她爹是侯府世子,門庭顯赫,來往的都是達官朱紫,她的姨娘是父親跟前最對勁的人,她是府上最崇高的長女,即便是庶出,同父異母的嫡女和三房的嫡女哪個敢和她一較高低?
“母親,您明天為何這般對父親說話?”印象中的母親很和藹,從不大聲與人說話,更彆說這般冷嘲熱諷的懟人了,那人還是常日裡高高在上的父親和放肆的尹姨娘。
“老祖宗上了家法,玉姐兒捱了二十鞭子,康姐兒和芸姐兒兩個各十鞭子,都被禁足三個月,罰抄二十遍女四書和家訓。”荀太夫人狠罰了二房和三房的三個女人,顧子衿仍覺不解氣,禍首禍首曾和興隻被怒斥幾句,送回承平侯府了事。成靖寧甚麼也冇做錯,卻遭了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