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旌的傷到底如何隻要他本身和聞禮曉得,哪怕是再靠近的老婆也不會說,不過眼下哪能擔擱,當即就卸下了帳簾。小彆勝新婚,成靖寧本來還矜持顧忌著,被他一勾就止不住。
床上實在混亂不堪,為了持續幫他坦白,隻好親身脫手清算了,原想著讓他搭把手,哪知人就靠在圓木桌旁,一副衰弱得快死的模樣。“你就能不……”成靖寧強忍著肝火把床上的東西換了。
蕭雲旌這時有氣有力的撐著頭,倒了一杯茶喝,還體貼腸道:“夫人辛苦了,過來喝口茶潤潤嗓子。”
成靖寧翻開抽屜,取出內裡的玉肌膏和羊脂油,到床邊坐下後表示他寬衣躺著,“我這裡有生肌祛疤的藥,很有效,我幫你擦吧。”
蕭雲旌看後扔到一旁,說:“的確不是都城人,是滇南那邊的白苗人,是家中長女,醫術了得,在本地大馳名譽。此番在軍中救治傷兵,化解瘴氣和疫病,她功績也不小。楊家在本地是大族,楊女人性子豪放,很有義氣,配沈珵也使得。”
一年多不見,聞禮也黑瘦很多,不過人卻精力了很多。西南一帶物種豐富,高山密林多奇藥,看這滿滿一院子的各色藥材,就知他此行收成頗豐。
“哦。”成靖寧的熱絡被聞禮澆滅,想著此人做朋友能夠,做丈夫或是父親,倒是千萬不可的。放下擔憂以後回了嘉祉院,她現在繁忙得很。
六個月的蕭昱已有二十斤重,成靖寧抱著吃力,又見父子兩個一見仍舊的模樣,順水推舟的把孩子交給他。“還覺得他第一回見你不會靠近你,看來是我多慮了。”
蕭昱靠坐在蕭雲旌懷裡,睜大烏溜溜的一雙眼睛盯著桌麵,忍不住咿呀叫著,要撲上去找吃的。蕭雲旌隻好把孩子按歸去,聽白叟說,獲得八玄月才氣吃大人吃的東西。
晚膳撤下去以後,祖孫四輩人圍坐在一起說了會兒話以後散開,因想著伉儷兩個久彆相逢,免不得要委宛的提示幾句。成靖寧當然曉得,低垂著頭應了是。
自從曾孫出世後,重生命替代了疇昔的哀痛,女兒的仇已得報,蕭祖父此生已無憾,餘杭故鄉,畢竟是他割捨不竭的處所。“歸去看看也好。我已經七十多了,今後家業上的事,你和靖寧得辛苦一些。”
蕭昱現在已不嫌棄他爹身上的盔甲硬,伸出白胖的小手一下一下的撫摩著,看得專注癡迷。蕭雲旌見此,嗬嗬笑了幾聲,光榮的同時,也遺憾著冇有陪在成靖寧身邊,看孩子著出世,看著他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