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芙寧自她有孕後,三五日的上門陪她說話解悶,不過今次的話題卻沉重了幾分。打蛇不死反被咬,成芙寧擔憂西疆的趙承逸和羅安寧死灰複燃,想一舉將二人撤除。
也是這一日,安大夫踐約到鎮北侯府來複診。脈象妥當,母子均安,隻是憂思過分,讓她為著胎兒著想,戒憂戒燥。蕭雲旌在奔赴疆場的路上,加上又有高瀚的事,她如何未幾想?
都是從春闈考場上殺出來的,嘴皮子和筆桿子最是短長,相互討伐起來不相高低,這個說枉顧大祁刑法,王子犯法與百姓同罪,當嚴懲。阿誰說戰事告急,當從輕措置,吵吵嚷嚷,一時分不清誰對誰錯。
“我已經要求祖父和雲旌幫著找了,小高將軍已經出事,她不能再有閃失了。”成靖寧想到才一歲多的高寶兒,也是以格外擔憂沈嘉月。
成靖寧想到明天賦到的沈太夫人,問道:“娘,祖母本年也不回都城過年?”
顏母見她半死不活的模樣,本來籌算反對,給顏修明抬一房無能的姨娘跟去,被顏修明反對。自生下兒子以後,羅馨寧便有些疏懶不平管束了,引得顏母非常不快,若不是因她有個得力的外祖父,她早脫手補綴了。
風向被帶往多國之間的詭計狡計上,一時候變得詭異莫測,表裡高低一想,的確是這個事理,不然何至於年前不提,偏在這類關頭時候大書特書,要求嚴懲辦罪?是以都在罵那些強要管理蕭雲旌的文武大臣,直把那一乾人說得是狼心狗肺的細作,無恥至極不要臉的賣民賊,彆有用心的詭計家。
“哼!”成芙寧哼了一聲,不說話辯駁,她外要看著俞致遠,看著內裡的財產,內要照顧一家長幼,主持中饋,哪能持續過琴棋書畫詩酒花的日子?可不得短長些。能操琴消閒,現已是最豪侈的事。
成靖寧獲得動靜,卻也無可何如,蕭祖父人脈廣,哀告他幫手找人,沈嘉月和高瀚都找,想到還在半路上的蕭雲旌,也寫了一封信送去,也止不住擔憂,如果她碰到沈嘉月如許的事,隻怕也會不顧統統去找人。
不過還不到初五,邊關傳來凶信,理國公世子因換將一事多有不滿,內心拚著一口氣想要打一場敗仗,成果專斷專行,過於冒進,導致大敗,死傷慘痛,他和幾位軍將都受了傷,而高瀚帶領的那支步隊遵循號令繞行偷襲,成果落入暹國人的騙局,死傷慘痛。小高將軍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現在下落不明。但據倖存下來的兵士說,他極有能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