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另一邊一向不發一言的風落,在空中自上而下俯視地上的流連。
設法讓崑崙鏡把本身送回南山去――這是現在,流連所麵對的、最首要的題目。
流連對著那張不甘心的妖孽麵孔頓了一會兒,腦筋敏捷從“籌辦問路”,跳回到先前“拜師”的思路。
“她的眼神,和我第一次看到你時,很像。”風落道。
“風落,你說句話呀!”這邊不成,另有那廂,流連對著悶不作聲的風落直嚷,“你和我來自同一個處所,都是身在他鄉,孤苦無依。我一個女孩子家,本來就勢弱,來到煉血海,人生地不熟,到那裡都受欺負。跟著你們,也不過是想多個朋友,有個照顧。拜師,說到底,是想學點東西好防身。我說過讓你們走著瞧,那都是些氣話,真的拜了師,我發誓必然會好好學習,好好聽話,好好貢獻娘炮……不,是師父。或許,方纔,我的有些內心話是不太好聽,但我想拜師的情意是真的――何況,要拜這個娘炮為師,我也是要下很大決計的!”
“我想甚麼,師父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流連道,“師父,你一向以為本身很強大,彆人也以為你很強大,可如許的強大,會不會讓你很孤單、很無聊?這類無聊讓你固然很強大,但整天無事可做。如果你收我為徒,把我培養成為你的敵手,讓我和不斷你鬥法,如許,你就不會因過於強大而感到無聊了,不是嗎?”
“本尊彷彿已經和你說過無數遍了。”空離妖媚的臉上,寫著大大的“不歡暢”三個字,他從大葉子上往下探過甚來,“我不是你師父!彆亂叫!另有,冇看到本尊正在和落落籌議首要的事情嗎?小丫頭,你家豬頭師父冇有教過你嗎?大人說話,小孩彆插嘴!”
而現在,在流連聽來,倒是如此的不懷美意。
流連再次昂首,臉上的笑容還是,隻是,這一次,是徹頭徹尾的惡棍。
“嗯?”
“師父,請說!”流連有些衝動,但也明白,這娘炮不會那麼等閒地讓本身過關。
接著,空離伸出了第二根手指,“本尊不喜好費事,更不會給本身找費事。教你這個笨伯很費事,和你這個笨伯鬥來鬥去,更費事。哦,還得防著你偷我們的靈寵,更更更費事!”
不經意抬眼,恰好對上不遠處一臉懵懂的裸、男靈寵,流連如有所思,看了看四周魔修、妖修們的屍身,她又昂首看向漂泊在空中正扳談甚歡的空離與風落,本來因諸多突如其來的變故而一向卡殼的腦筋,此時終究動了起來,內心的小算盤敏捷地打得“啪啦啪啦”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