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想讓我說甚麼？”

“你對你表姐有幾分交誼？”記得袁墨竹是裴家長大的，與這位表姐應當情同姐妹。懷卿動手前，有幾分顧忌。

投降也得看對方的家世。寧檀淪落到這般地步還趾高氣揚，墨竹有些不耐煩了，乾脆不睬他，而是對她身後的天子道：“何將軍勤王護駕，助您匡複江山，一片赤膽忠心，但願陛下能摒除成見……”

墨竹微微一顫，裴寧檀士族嫡女，還曾貴為皇後，但何懷卿現在對她的態度，可謂刻毒了，言語中冇半點敬佩與尊敬。她和裴寧檀的辨彆在於，她有袁家做背景，而寧檀的靠近族人，已被殺的差未幾了，是個空有士族頭銜的皇後。

墨竹道：“表姐的意義，您不籌算諒解我們？”

這時那少年碰了碰寧檀：“她說的是真的嗎？”寧檀皺眉思考，那少年便詰問：“何懷卿明天也派人來講，想讓朕重新當天子，袁墨竹也這麼說了，是不是不會錯了？”寧檀此時衝那少年淺笑道：“陛下莫急，讓臣妾再與表妹說幾句。”

是皇上，竟然是皇上？！墨竹悄悄吃驚，果如外界所說，天子軟弱怯懦，全聽皇後安排。她發明本身出去後，忘了拜天子，但現在補拜也晚了，那麼乾脆就這麼著吧。

她苦笑著看他，瞭然笑道：“我當然會去試。因為我曉得，如果我不去，你是不會放過我的。”

構和差點變成打鬥，她不是個合格的使臣。墨竹出門後由婢女引著去後院見何懷卿，他正和敬柊等部下籌議甚麼，見她來了，世人辭職，讓兩人伶仃相處。

懷卿嘲笑：“你是叫他來分一杯羹吧。”

這與墨竹設想中的表姐妹相見捧首痛哭，相互安撫相去甚遠。裴寧檀拒人千裡以外，實在不易靠近。她道：“……皇後孃娘，何懷卿身份固然寒微，但他有忠君勤王的赤膽之心。於國，他不忍看廣漢王篡位剝奪陛下天下，於家，姑父被廣漢王所殺，我們怎能坐視不睬。規複陛下的皇位，重振朝綱，驅除逆賊，便是何將軍的心了。”

雄師進入陽淵城之前，城內不時另有小股官軍抵當，兩邊在城內拉鋸戰，等何懷卿率軍浩浩湯湯進入城內後，便再無戰事了，城池易手。比來幾年不承平，誰家有兵有馬都能過把占城為王的癮，就是那些個流民也大模大樣的出去清閒過。

寧檀眯起眼眸：“便是說，你們攻擊陽淵挽救我們，是袁克己的主張？他纔是幕後主謀？”

“神經病……”等他走了，她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