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把她嫁給你的兄弟?”
何懷卿愣住,他所謂的‘下一次’指的是此時現在,可不是悠遠的新婚之夜。不等他開口,就聽她道:“你昨早晨說的,昨夜以後,洞房之前,不再見我。莫非這麼快就籌算懺悔麼?”
她笑靨如花,他便心神泛動的承諾道:“昨晚承諾你的第一件事,我歸去後就照你說的做。今後我隻要你。”能獲得高門嫡女如許的珍寶,誰還奇怪路邊的破土碎瓦呢。
墨竹急道:“你熟諳他?”來人亦身穿黑甲,與何懷卿的兵丁分歧。但他如果何懷卿的部下,如何一副尋仇的模樣,瞧那睚眥俱裂的氣憤模樣,活似要吃了何懷卿。
她道:“那好,新婚之夜,我看你能不能做到。”
何敬光退後幾步,能夠自知打不過對方,便原地勒著馬韁盤桓,怒罵道:“大哥哪點對你不住,你竟然要搶他的人?!”
她並有橫眉冷對,而是盈盈一笑:“懷卿,你把眼睛閉上。”
何懷卿微蹙眉心,斯須又伸展開:“我倒是有個安排。”
墨竹駭怪,不由得盜汗涔涔。她彷彿才認識到一個嚴峻的題目,何懷卿的確是何家的人,但他是嫡是庶,排行老幾,她全冇問過。她犯了一個‘想當然’的弊端。這男人跟何懷卿都提起了一個叫何思卿的人,貌似他纔是何家嫡宗子。
她鼓勵的笑道:“我信你。”此後袁何兩家的運氣如何,很大程度上要看何懷卿情願為她這個士族嫡女做到何種程度。
想歸想,最好問清楚,。墨竹隔著車簾道:“懷卿,你吃過五石散麼?”
憑甚麼?思卿到處不如他。這類不滿在得知高門嫡女會下嫁後,愈加激烈。如果他甚麼都不做的話,功德必定會落到所謂的嫡宗子思卿頭上。以是半個月前,在他們磨磨蹭蹭籌議要不要搶親的時候,他何懷卿已經決定付諸行動,先行反擊去搶袁氏嫡女了。究竟證明,他做的非常精確,袁墨竹現在是他的人了,何思卿隻無能瞪眼。
“我當然不能承諾你。本日能違背一條,那麼明日其他兩款又如何保得住?!既然前提能夠置換,那當初還定它做甚麼?!”墨竹說罷,推他:“快起來罷!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再等幾日的耐煩都冇有嗎?”
墨竹從速給出一個鼓勵的眼神,重重點頭:“嗯!”
何懷卿道:“隻要我活著,就毫不會讓人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此時忽聞更多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一把好聽的聲音道:“懷卿,你看在我的麵子上,彆生敬光的氣,饒過他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