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在一邊聽不下去了,哎呦哎呦直捂臉:“我的親祖母呦,你覺得作畫那是寫大字呢?一會一張。你說那麼多種,等我娘畫完都獲得吃粽子的時候了。”
徐婆子道了謝,倉促忙忙帶青青回家,又顧不上和兒子媳婦細說,就從速打了熱水讓青青泡了腳,哄她吃了藥丸,打發兒子媳婦回屋去,本身摟著孫女睡覺。
青青在大人說話時候偷偷摸了她娘一個筆劃畫,剛畫了一個娃娃,就見她祖母像風一樣的走了。
徐婆子聞言非常受用,咯咯的笑了兩聲:“倒不是我吝嗇,隻是家裡冇多少事,地裡的活有你大哥操心就行,忙的時候雇幾小我也累不著甚麼。倒是你在縣裡,又要做胭脂,又要照看老二的衣食,還得服侍這兩個小的,身子骨那裡吃得消,我看你此次返來比上回見要瘦了好些。”
寧氏:……
青青一臉難過:……我是誰?我來自那裡?我要做甚麼?
早晨,徐婆子也不曉得起來多少回,一遍一遍的摸青青腦袋,就怕她發熱,直到天明,太陽緩緩升起。
徐婆子一早煮了豬頭,燒了兩尾魚,裹了豆沙鬆粉團,蒸了糖餅,買了果酒和酒糟,預備著早晨徐鴻翼三兄弟祭灶用。祭灶時忌諱女子在場,以是即便是徐婆子平時對青青非常放縱,但這回也不準她偷看。連嚇帶騙的,隻說:“早晨你大伯和你爹在家祭灶,祖母帶你去看送百神上天。”
徐婆子一聽傻了眼:“竟然這麼費事?”
王氏:……
二十五是接玉帝下凡的大日子,徐婆子也不敢多睡,略眯了眯,百口吃了素麵。飯後,徐婆子打發浩哥領著朱朱和青青出去玩,方把昨晚的事和家人說了。
寧氏不由地摸了摸臉頰,倒冇感覺本身清臒,隻是這個時候村裡的婦人喜好媳婦胖些,好生養。公然徐婆子接著說道:“你生青青也有三年了,如何也該再懷一個了,比來肚子有冇有甚麼動靜?”
在吉州這地界,過年時有些和彆處不一樣的民風。在臘月二十四這天,各家不但要祭灶還要備果酒,誦唸叨佛經咒,燃燒紙錢送百神上天。
到臘月二十四那天,寧氏好歹把徐婆子交代的年畫畫完了,還讓徐鴻達裝裱了一下,預備著過年時候掛上。
徐婆子冇重視到寧氏的神采,又掰動手指說:“老二來歲是不是得考舉人了?給他畫一個狀元落第的;咱是農家人,五穀歉收也得來一張;另有迎春送福的畫少不了……”
是夜,在村北頭的曬穀場上,幾十個壯漢舉著火把。每年來給村裡做道場的都是挨著村莊的清華山道觀,本年主持典禮的是觀主的大門徒廣誠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