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嗯嗬……”
擦擦臉頰邊的眼淚,湯葵倒抽一口氣,打了幾個抽泣,心底那股委曲而堵塞的心境,很不輕易纔將之壓下。劈麵牛鳳麟已經回身坐在了凳子上,拿起水壺倒了一杯茶水,漸漸一口一口抿著。湯葵曉得,已是涼茶,冇甚麼可品的。
“你很喜好這塊硯台,你已經不記得了?自從在書上看到,便整日發癡,你這癡兒,現在這古硯就在你手側,倒是不奇怪了?”牛鳳麟口氣俄然輕鬆起來,竟然開起了湯葵的打趣。
大抵是都城是龍之女皇之孫會聚之地,罡氣比較旺,鬼怪退避,總之那件怪事銷聲匿跡。固然接二連三的怪事已經把湯葵的懷疑洗潔淨,但是牛鳳霞還是剛強地認定搞死第一個小廝的人,是她。她對此非常愁悶,牛鳳霞對於她搞死一個男人這件事不是感到驚駭與氣憤,而是感到鎮靜與暢懷。三天兩端叫她去相親不說,還籌辦了無數選美的畫冊與清單,更讓湯葵感到無語的是,牛鳳霞把令嬡硬塞進了她的房間,說甚麼貼身服侍比較便利,因而令嬡就睡在了湯葵屋裡的側寢室裡,比門外的耳房還近哦!而白娉婷就冇這麼好運了,被安排在離湯葵屋子最遠的客房裡。隻是牛家不大,從白娉婷客居的鬆露苑走到湯葵的心悅館,說實話,快走的話真的隻要五分鐘的路程。
“幺鳳,”牛鳳麟滿身寒氣全開,煞氣毫無收斂,口氣已經很肅殺了,“為何不說實話?”
“你在青樓呆過,還不曉得這是甚麼聲音?”湯葵打趣他。
“?”湯葵一腦袋問號。
忽見牛鳳麟一揮手,床上坐著抱著被子嚇到腿軟的令嬡便直挺挺地軟了下去,倒在了床上。
“這塊硯台,乃是古硯。據傳出土於黃山兵法峽始信、天都兩峰之間。乃前武林盟主之女的敬愛之物。隻可歎,遭遇滅門,這塊古硯也下落不明。”
“不,”牛鳳麟再次提起茶壺倒水,此次卻隻倒了半杯,茶壺冇水了,她到不嫌棄,就著半杯涼茶喝了兩口,持續道:“從未產生過,這隻是為姐的猜想。”
“和你冇有乾係,當時候你隻要幾歲大。”牛鳳麟單手撐著下巴,丹鳳眼裡瀲灩著鋒銳的黑芒。
湯葵隻感覺麵前大冒金星,牛鳳麟拋出的真是一個重磅炸彈!
“好,”牛鳳麟略哈腰,伸過手去,超出桌子,將手搭在湯葵的肩上,“姐姐信你。”
“此乃古月青琅玕\花池硯,眉紋坑——下坑青琅玕\,石質根基通透,雲母麋集,折光溫和,質若孩膚,可貴好石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