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尚書閉著眼睛擺了擺手,“唉,想來也都是當年的報應,本日之事我已經想開了,倒也不必難過和自責,此事有因有果,循環報應啊。”
老尚書的髯毛中還異化著方纔噴出來的飯粒,看起來另有些狼狽,見到李雲朗夾過來一塊魚肚子,悄悄點了點頭,顫顫巍巍的抬起手。
“垂白叟您多多忍耐,性命要緊!”
阿誰富態的文官聽到李雲朗的話語中彷彿有些不滿,竟然嚇得顫抖了起來,倉猝將老尚書攙扶了起來。
老尚書任憑蔡培清攙扶著向李雲朗那邊走去,胸口起伏的狠惡,明顯方纔李雲朗對他的熱誠讓他非常氣憤,不過眼下倒像是認命了一樣,雙口緊閉,一句話也不說,一步一顫的向李雲朗那邊走去。
蔡培清家裡的宴席持續到傍晚才結束,李雲朗喝的酩酊酣醉,乾脆就住在了蔡培清家裡,安設好了李雲朗,蔡培清親身去接待了那些陪著李雲朗一起來的衛兵和下人,將他們都安設到了一旁的彆院裡,而把老尚書安排到了另一邊的配房當中。
見到老尚書吃下了那一塊魚肚子,李雲朗俄然撫掌大笑!
李雲朗抬頭喝下了滿滿一杯酒,大笑著號召世人看起了戲,老尚書全程坐在那邊,一言不發,之前漲紅了臉麵踉蹌出醜的場麵彷彿已經被世人忘懷了,李雲朗倒是非常歡暢,彷彿非常對勁明天對老尚書的熱誠。
小廝也是激靈,幾句話就明白蔡培清到底是甚麼意義了,當真的點了點頭,“放心吧老爺!我必定照顧好幾位高朋!”
蔡培清見到世人都在看這裡,立即號召著請來的歌舞班子跳起了舞,吹打一起,世人也都明白,有說有笑的吃喝了起來。
“不消了,教員既然冇事了,那就讓教員做到我身邊來接著吃東西啊,如何能夠我們做門生的在這裡吃東西,讓教員去前麵歇息呢,蔡大人你這麼做可不當啊。”
“濟恩不必如此,快起來吧,你也是身不由己啊!”
“恩師何故至此啊,月前我還去往蒼圖山中拜見過您,如何本日竟然被李雲朗那廝……”
蔡培清一邊笑著向李雲朗點頭,一邊謹慎攙扶著老尚書,“大師彆掃了興趣,班主!從速讓你的人跳起來啊!”
“對對對,李將軍說的對,是鄙人冒昧了,想的不殷勤,如何能夠讓老尚書去前麵呢,天然應當上座!是下官瀆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