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榕這一身衣服看的沈相言實在是不好受,紗羅穿起來輕柔風涼,但這料子確切有些透,何況是這麼淺的色彩,他離得越近看的也更加清楚,拉過毯子給夏榕蓋好,怕他在軟塌上睡的不舒暢,便俯身抱起夏榕,謹慎不把人弄醒的將人放倒床上。
他曉得比來相公很忙,先是香自來中間那家棋社店主不做了,相公直接買了阿誰鋪子,給兩間鋪子打通了,又重新裝修了翻才重新開的張,他跟著去看過一次,現在的香自來店麵寬廣了很多,買賣也更好了。接下來相公又說富翠山和四周幾座山有很多香料可采,連著好幾天相公都帶著人上山去看,每次返來都很累的模樣,說是如果能夠的話要籌辦買山地。另有要給店鋪招新人,開分店的事,就連家裡比來都多了好些服侍他的下人,本來空空的沈宅人是以也多了起來,現在光是服侍他的人就有何欣何苗兩個,外加管事嬤嬤和小丫頭十幾個。夏榕也和相公說過他一天也冇甚麼事,不需求那麼多人服侍,太華侈了。可相公卻說甚麼也不肯聽,壓服侍他的人多些他才放心,夏榕聽了也就未幾說了。
夏榕抱著點心盤子,玩弄著床上散落的瑪瑙棋子,這是相公怕他比來太忙冇時候陪他,找來給他玩的,不但這個另有床底下放著的那一箱子小話本,桌子上擺著的孔明鎖和九連環都是比來相公給他尋來的。
沈相言看他那因為羞惱漲紅了的小臉,倒不感覺他瞪人有多凶,反而是因為臉頰泛紅,讓他瞪人也冇了氣勢,乃至是透出一絲常日冇有的嬌媚來。
沈相言展開眼的時候就見到夏榕拄著胳膊看他的模樣,伸手順了順他的頭髮,笑著問“榕兒但是想我了。”
“東昇兄難到就不是帶著嫂夫人來逛燈市的?”一貫的暖和語氣,但那話的意義卻擺明著是說兩人相互相互,誰也彆笑話誰。
實在要沈相言來講,下人在這個處所還真是最不值錢,官牙一個小丫頭也才五兩銀子,夏榕現在每隔一段時候換的衣服,金飾,另有他用的東西哪樣都比下人貴的多,但是他如何能夠奉告夏榕那麼多。他贏利不就是為了讓夏榕過的好,何況他也不差這幾個下人的飯錢,他比來總不在家,人多些他在內裡也能更放心。
不過夏榕還真是像隻小貓一樣,剛嫁過來的時候都是謹慎翼翼的,時候久了才一點點用爪子像外探著,一點點摸索他的底線,他毫不思疑在這個過程中他漏出一點的不耐煩,這隻小貓就會縮回它的爪子,不在看望。幸虧對他,他最不缺的就是耐煩,看他現在都敢瞪他了,他隻感覺內心像被一隻小貓撓了一下,又麻又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