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又是嚴峻又是氣,如何與這賀崢每次見麵都冇有甚麼功德呢?另有這賀崢如何甚麼都往外說啊?連圓房冇圓房都說出來了!真是……真是好不要臉!唉,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得攔著他解契,這好不輕易把那臭小子不花一個錢就送出了門,再返來自行婚嫁,不還得費銀子啊?
雖說舒縣丞已極力彈壓流言,但一來防不住他有個拉後腿的老婆又在製造新的流言,二來這流言又豈是這麼好彈壓的?是以雖說販子上風向少有所改,但流言並不止,合書酒樓的買賣也才規複了個四五成。
賀崢一時被秦氏的陣仗給唬住了,幸虧他宿世也看過如許的三姑六婆,隻是秦氏如許打扮麵子的倒還真冇見過。
隻是舒縣丞還冇有表態,躲在一旁看熱烈的秦氏卻早已沉不住氣了,趕緊走到賀崢麵前指責道:“呦,賢婿這是說的甚麼話?這娶男妻但是我們這片兒幾百年的傳統了,還從未傳聞官府上了契,三媒六聘過了門的男妻還能隨便解契的!你讓這賀舒兩府的顏麵還要不要了?!你就是不好男色……可,可也冇人攔著你納妾啊……”
秦氏是個甚麼脾氣,舒縣丞與她做了幾十年的伉儷,兩人俱是相互知根知底。看來賀崢所言不虛,秦氏把舒忱嫁出去,十有*是有些設法的。
“我的天啊,家裡連五兩銀子都湊不齊了哪來的五十兩啊……這是要我的命啊……老天爺我是造了甚麼孽啊,攤上的如許的庶子和半子,到處壓我兒一頭也就罷了還要把家底給榨乾了……”
“你說,舒忱出門的時候,並冇有嫁奩?!”舒縣丞沉著一張臉問話,雖問的是賀崢,看的倒是秦氏。
秦氏冇出處的一顫抖,不敢答話,隻是垂下了頭。
賀崢趕緊推讓,“小婿前來,並不是為了討要嫁奩的,如果傳了出去,小婿怕是更要被戳蘭脊梁骨,大家喊打了。”
這時書房的大門開了,舒縣丞麵色陰沉的站在門裡,看著門外一跪一撒潑的二人。
倒是沈氏被舒縣丞請了出來,但沈氏氣還冇消,一臉的不歡暢,對舒縣丞也愛答不睬的。
舒縣丞狠狠的瞪了秦氏一眼,秦氏這才住了嘴。
“哎呦,這病的時候拉我們小六去沖喜,現在此人好了,卻要卸磨殺驢把人趕返來,你讓小六這今後如何另娶啊?哪家的女人會嫁個嫁過人的男人啊……這賀府真是仗著財大氣粗欺人太過啊……”秦氏不由分辯先發製人,立即坐在賀崢的中間哭喊起來。
賀崢見狀,看這舒家是確切冇甚麼家底,也就不再能人所難:“嶽父大人多慮了。這銀子小婿實不敢要,嶽父大人隻把已經拿去賀府的東西給過了明帳就是了。想來舒忱也不會在乎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