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采裡,儘是不信,帶著幾分輕鬆與嘲弄。
而她,卻在等一個機遇。
安之楷瞳孔收縮,眼神驀地陰沉了下來。
他的手收緊了些,心底的某處也彷彿是被甚麼東西填的滿滿鐺鐺的,他呼吸到中間專屬於她身上的暗香,不知為何,竟就連步子都有些邁不動了起來。
言語裡儘是委曲和肝火。
步隊裡,之前最為信賴他的,就是羅坤。
“是……”
“還愣著乾甚麼,從速走!”
幾人乘著月色,朝著左邊的崖穀飛奔而去,踏著崖穀上的翠綠樹木,驚心動魄的讓人表情肉跳。
她點了點頭,複又持續道:“武墓山遭奸人埋伏,一眾雄師被俘,從武墓山的入口進入到你們地底下的巢穴裡,並且把這些餉銀全數交給銀匠熔化成銀水,打形成銀飾,而後捨棄此處,去到彆處,是可不是……?”
簡林安的眸色驀地亮了起來,眼神亮如辰星,機遇來了!
簡林安聞言,卻搖點頭,神采裡一派平靜的開口:“並冇有,一開端,的確是把我們唬住了,可你們最大的弊端,就在於畫蛇添足的在來了一個懼罪他殺留下一封手劄認罪的戲碼,這恰好是你們留下的一個最大的馬腳……”
而那邊的安之楷看著他們毫不躊躇朝著崖底飛奔而去的模樣,微微的皺起了眉,眼神裡閃過幾絲狠戾,看著中間歪三倒四的部屬,眼神裡刹時閃過幾絲陰霾。
簡林安聞言,看著安之楷那萬分自傲的模樣,卻奇特的安靜了下來,她淡淡的笑了笑,道:“為了把你們一網打儘,為了不讓朝廷的餉銀流失於這片大地,這個來由,可夠……?”
清冷的低嗬聲,打斷了他的思慮,他回過了神來,一雙弧度完美的鳳眸裡帶著幾絲如夢初醒的昏黃感。
三行六人朝著武墓山北而去。
可不到半晌,他們卻落到了地上。
黎方彥與穀連霜兩人本就受了傷,以是兩人也天然往穀連雅與羅坤的方向靠了靠,而幾人也是如離弦般的劍普通,全部身子都崩的非常緊。
他倒是也冇有重視到,她們的步子都在謹慎翼翼的朝著左邊挪動著。
場上的氛圍有些呆滯,大師都非常有默契的沉默了下來,就這麼兩邊對峙著,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羅坤緊緊的抿起唇,怒道:“你……!”
她撇了安之楷一眼,後開口道:“青蓮派久居江寧城府,權勢生長了三年不足,可上邊卻涓滴不知,這此中怕多數是王誌遠的功績,而此次你為正四品忠武將軍,統領三千精兵押送這餉銀去到信州,衡州,一帶,本來從廬州改道是比來的,可你卻不聽勸止,改道江寧府,把雄師帶入賊人早就埋伏好的武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