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丹常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裡被如許恐嚇過,此時嚇得眼淚鼻涕直流,又不敢出聲。
田是莊稼人的根,也是胖丫家最後的包管,可不能叫她那胡塗老爹給送出去!最首要的是不能讓老四一家子卑鄙小人得逞!
然後胖丫扛著鋤頭,先把老四家院子門關上,然後返來一腳踹開張四家的屋子門,張四家屋子不大,統共就幾件屋子。胖丫把裡頭的傢俱、安排、器皿甚麼的,瞥見甚麼砸甚麼,一個不留,跟大掃蕩似得,連窗戶和門都給砸掉了。
“閨女,有話好好說,你這是鬨啥啊!”劉家小媳婦在旁勸著。
老四這一家已經不是用計了,這不就是來強搶麼!
老四一家常日對老二一家高高在上。張四的獨女張丹脾氣嬌縱,嘴巴暴虐,常日裡對胖丫頤指氣使,非常瞧不起她這個家裡窮胖乎乎長的也不標緻的堂姐,非常不肯意跟這門窮親戚來往。
而後又看著胖丫,笑眯眯慈愛道:“我這是跟你爹鬨著玩呢,大侄女年紀小,分不清打趣話,怕是當真了跑來鬨騰。”
四嬸冷哼一聲:“二哥,你這是換也得換,不換也得換。你如果死抱著這田不放,估計剛入冬你們一家三口就得餓死,你死了,你那田還得分給我們家,你說你至於麼?還不如乖乖的聽話,把地交出來,換了糧食和銀子歸去,買點肉開開葷,整天吃糠喝稀的,這過的叫甚麼日子啊。”
四叔不敢說本身是怕被胖丫砍以是冇拿回那紙,趕緊扯謊辯白道:“我也不曉得啊,怕是她方纔從屋裡偷拿的。”
胖丫將鋤頭從她腦袋上移開,俯身拍了拍張丹的麵龐,道:“一……”
張丹皮膚白淨,扭著小腰,指著胖丫的臉道:“你看甚麼看!我奉告你,彆整天往我家跑,有錢也不借給你,快滾!就你這又肥又醜的模樣,天生就是窮命,賣到窯子裡都冇人要。快滾出去,臟了我家的院子!”
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張紙來,便是張四欺詐張二按指模的那張。
胖丫爹捂著胸口,一陣胸悶,用力搖點頭。
“哎呀媽呀,這可使不得!”四嬸驚呼一聲衝了出來,“掌櫃的,閨女,快去看著屋子,彆叫他們把我們值錢的安排搬走了!”
四嬸一聽,在四叔腰上掐了一把,小聲道:“你瘋啦?怕這死丫頭乾甚!”
然後從廚房的牆上取了捆麻繩,揹著鋤頭,翻開老四家院子門,將那麻繩掛在門梁上,繫了個結,雙手巴著繩索,做出一副吊頸的姿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