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娘哭的凶，彷彿憋了一輩子的怨氣委曲都給哭出來了，嗓子都哭啞了，才止住了眼淚。胖丫倒了杯茶給她，胖丫娘捧著茶喝了幾口，垂垂安靜下來。

“我已經想好了，要和張二和離，帶著胖丫自餬口路。”胖丫娘反倒安靜的出奇，歎了口氣，道：“我都想通了，他對我們母女那般狼心狗肺，今後跟著他定冇一天好日子。胖丫固然懂事護著我，可畢竟是個女娃娃。如果叫張二使壞，叫族裡壯丁綁了胖丫遠嫁個短長的婆家，那我閨女一輩子都得給人做牛做馬。”

“娘，你咋了？哪兒不舒暢麼？”胖丫摸了摸她額頭，見並不燙，可看她這神情，卻像受了極大驚嚇一樣。

“娘，把藥喝了吧。喝了藥好的快。”胖丫摸了摸藥碗，溫度恰好。

“娘，彆哭，我好著呢。”胖丫哄孩子普通摟著孃的肩膀。

胖丫娘彷彿做惡夢驚醒普通，一臉的驚魂不決，死死抓住胖丫的手，似是想說甚麼又說不出，憋的臉都紅了。

“閨女，咱是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