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嘛!我這是跟二哥開個打趣,大侄女彆當真,千萬彆當真啊!”四叔嚥了口唾沫,連滾帶爬的往門外跑。
胖丫娘掀了簾子出去,胖丫百無聊賴的坐在炕上發楞,這個家真是窮啊,家徒四壁,連頓像樣的飯都吃不起。
胖丫爹大字不識一個,胖丫娘更是一個字不熟諳,胖丫從小冇上過學,這一家子瞧見了字,都成了睜眼瞎子。
胖丫娘一副不成置信的模樣瞧著胖丫,道:“閨女,你說的是真的?你四叔真的要兼併我們家的田?”
心想這冇穿越成大師閨秀就這點好,鄉間小處所冇那麼多端方,不講究女人笑不露齒哭必掩麵,也不玩甚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女人和男人一樣下地乾活,拋頭露麵做小買賣。胖丫是獨生女,家裡冇有兄弟男勞力,從小就跟爹孃下地乾活,玩不起那套足不出戶嬌蜜斯做派,不然早就餓死了。
胖丫爹半信半疑,道:“閨女,你是不是弄錯了,你四叔不是那種人。”
胖丫腦筋一熱,瞪著眼睛,蹭蹭跑進廚房,抄著菜刀就跑出來。
四叔頭戴瓜皮帽,穿戴玄色暗金線壓花布袍子,瞧見胖丫出來了,嘿嘿一笑:“前幾日傳聞大侄女病了,四叔本想著來瞧瞧你,可哪曉得你四嬸也身子不得勁。四叔一向惦記取你,這不,抽著空就來瞧你了。”
四叔剛要把那紙搶過來,胖丫眼疾手快,先一步將那紙踹進本身懷裡,對四叔道:“你這老滑頭,還想毀滅證據不成?我奉告你,明個我就拿這紙去村長家,告你一狀,叫鄉親們都來評評理!看看你張老四是如何欺詐本身親哥哥的!我爹孃身子骨不好,長年服藥,家裡窮的叮噹響。你家道殷實,不缺吃不缺喝,竟然貪婪不敷想霸我家獨一的田產,你說,你的知己是不是叫狗吃了!?”
說著就追著胖丫要打,胖丫一瞧娘摔了一跤,心疼的不得了。她宿世是個火爆脾氣的主,公理感實足,今個遇見*極品,還打她娘,的確不能忍!
不過胖丫畢竟是個十四五歲的黃毛丫頭,四叔底子就不把她放在眼裡,竟然倒打一耙,大聲嗬叱道:“哎呀呀大侄女,你這說的是甚麼話?如何這麼跟長輩說話,莫不是中邪了?二哥二嫂,胖丫這般無禮,你們也不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