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琛嘲笑一聲,問道:“宮裡無人奉告你?既然無人奉告,你是後宮主母,為何不去問一問裕芙宮的人?你連個辯白的機遇都不給雪兒,就要奪了她的孩子?”
“這些話,朕都已經聽過了,隻是現下仍有一事不明,你是如何曉得怡妃有孕的?”
許錦荷聞聲從驚懼中回神,逼迫本身定了放心,而後斬釘截鐵道:“這個丫頭心腸暴虐膽小妄為,臣妾,無話跟她說。她……罪有應得!”
話音落地,隻見地上阿誰不堪的軀體微微一顫,亂髮和血汙擋住了她的臉,人們看不到她的神采,但她的好姐妹丁香,心俄然狠狠刺痛。
曉得褚雪現下不便,周予倒也冇求見,隻奉告了雁翎麗妃的死訊,便識相分開了,雁翎心內必然,進到殿中將動靜稟報給方纔睡醒的主子聽。
許錦荷及鳳儀宮中宮人將人看清,不由得都大驚失容。
褚雪終究暴露絲笑容,待思路轉回,又交代雁翎,“叫繁華差小我去鳳儀宮看看,有甚麼動靜馬上來回話。”
宋琛緊盯著她,冷聲問道:“事已至此,你還要瞞著朕嗎?若非有你的授意,張稟添會開出那副打胎藥交於秋桂?不要說跟朕說又是秋桂瞞著你做的,張稟添是太病院副院使,會乖乖服從於一個宮女?”
做了十幾年的主母,許錦荷頭一回嚐到了被禁足的滋味。
如月給她吃了顆放心丸,道:“主子放心,俱已安妥,隻要有人去查,就必然能查出來。”
宋琛來了。
許錦荷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忙抵賴道:“不是,皇上您曲解了,臣妾向來不知怡貴妃有孕,怡貴妃她閉門多日,臣妾隻當她身子不適,也曾體貼她有無宣太醫看過,但臣妾向來冇有往那處想。”
待鳳儀宮中人行過大禮,宋琛便開口問道:“聽聞你病了,朕過來看看,這幾日涵養的如何?”
固然明白他遲早會來,可事情纔沒疇昔幾天,元夕都還冇到,他這麼快就返來了?這實在讓她大大不測。
許錦荷已經做了籌辦,現在隻佯裝無辜道:“回皇上,當時臣妾抱恙,已經安息了幾日,臣妾本來覺得,怡貴妃手中有權,應無大事,可冇想到,麗妃她竟然傲慢至此,竟然敢拿藥去害皇子……”
腦筋敏捷轉了一個彎,許錦荷趕快跪在宋琛麵前,改口道:“請皇上恕罪,臣妾方纔講錯,臣妾確切曉得怡貴妃有孕,但是,但是臣妾並不知那是皇上的孩子,皇上出征前從未去過裕芙宮,您走了今後,怡貴妃卻有了身孕,臣妾問過太後,可太後冇有跟臣妾講明,故而,臣妾才覺得,覺得是怡貴妃行了見不得人的事,懷上了孽子,臣妾考慮再三,為了保住皇上顏麵,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