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道:“真快啊!一轉眼,熾兒都要做父親了,朕老了。”他另有兩年才四十,現在說老實在有點誇大,她悄悄撫摩他的臉,哄道:“皇上可一點都不老,您現在是最好的時候。”許是她的香引得禍,和順的觸碰明顯在臉上,身下卻鎮靜起來,他猛地一翻身,將美人壓在身下,啞聲道:“雪兒說得對,有你在旁,朕捨不得老……”她伸手圈住他的脖頸,含笑著驅逐他的深吻,深愛……~~兩個月後,都城忠義堂完工,次年春季,濰州的忠義候墓前,迎來了一家人。映月山四周都有暗衛扼守,墓前的幾人雖是平常打扮,仍難掩不凡的高貴氣度。嶽雯燃了一陣火紙,輕聲道:“爹,娘,哥哥,我是雯雯,我返來了……”離家十幾載,本日重返故鄉,終究跪在了爹孃親人跟前,她忍不住哽嚥了一會,隨後又道:“你們的仇已經報了,我找到一小我,他待我很好,你們在天上安眠吧,不消再顧慮我。”幾個小身影圍了上來,樂兒拿著帕子為她拭淚,安安則乖乖的偎著她,瑄兒沉默了一會兒,道了聲:“娘……”微服出宮,這是提早說好的,隻能叫爹,娘,不能隨便稱父皇,母後。她緩了一會兒,跟樂兒輕聲道:“這內裡躺著孃的親人,樂兒帶著弟弟mm磕個頭好嗎?”樂兒點頭嗯了一聲,瑄兒和安安也跟上,三個孩子跪下,重重磕了三次頭。宋琛在一旁,冇有言語,也冇有禁止。好久,他也走了過來,輕聲道:“將軍夫人在天有靈,我會好好待你們的女兒,存候心。”遠處落日似火,江山寂靜。猶記得那年,煙霞山下,你我曾說,蒲草韌如絲,盤石無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