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嬪封了嬪以後,倒也不似疇前那般寒微膽小,但麵對科爾沁出身的慎妃,還是非常婉柔的:“慎姐姐汲引了,mm奉養聖駕不過六七年風景,那裡就有資格封妃了呢。何況我腹中孩子是男是女尚未可知呢。”
對此,慧豐帝倒也未曾過分絕望,畢竟前頭已經有了嫡子奕綏,如果此番又得嫡子,這嫡宗子與嫡次子年紀附近,今後恐因儲位生出不睦。——畢竟不是大家都如二弟綿懋那般有本領卻無野心的。
“婧妃與姮嬪談了甚麼,主子不得而知,主子隻傳聞,她們姐妹倆吵得很短長,最後姮嬪摔門而去。”趙嬤嬤淺笑著說。
慎妃麵帶恥笑,聲音尖冷得彷彿數九寒冰:“本宮如果不寬宥,你又要如何?像昔年那般,跑去皇上跟前,告本宮的狀嗎?!”
慎妃不由嘲笑:“養病養了這麼久,姮嬪竟是存候施禮都混忘了嗎?!”
毓嬪嘲笑:“當然是皇上的聖意,可若不是你在皇上麵前裝不幸說想要個阿哥,皇上又豈會把我的五阿哥交給你哺育?!你裝甚麼無辜!”
“何況,這哀榮是做給活人瞧的!婧妃雖則與姮嬪鬨翻了,但她們畢竟是親姐妹,情分猶在。本宮此舉,是給婧妃麵子。”皇後穀沃賀淡淡道。
慎妃傲岸地抬起了下巴,“你曉得失禮就好!不過也難怪,寵妃嘛,必然是恃寵而驕、目枉顧尊卑!”
穀沃賀眉心一沉,杏花春館……那是姮嬪的宮院,而這個小席子也是姮嬪用了多年的貼身寺人。
這又於她何乾呢?她巴不得姮嬪不利呢。
再厥後,毓嬪誕下了七阿哥,被晉為毓妃,昔年在她手底下寒微膽小的毓朱紫,竟超出於她之上,還深得聖寵,姮嬪一時想不開,斷氣於本身的宮苑,結束了她的平生。
姮嬪錯愕了,她眼中儘是不成置信,但是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痛覺卻由不得她不信!
說著,穀沃賀心念一轉,“以姮嬪的性子,隻怕不肯忍氣吞聲。”姮嬪看似溫婉和婉,可著婉順向來隻是對著皇上。昔年藩邸之時,博爾濟吉特氏仗著側福晉身份對一個格格天然冇如何客氣過,可蘇氏隻消一掉眼淚,博爾濟吉特氏便隻要吃掛落的份兒。多年堆集下來,早已恨極了姮嬪。
毓嬪咯咯笑了,笑得滿臉調侃:“吹枕邊風、高黑狀這類事情,姮嬪姐姐看模樣之前常常做呀,隻可惜……姮嬪姐姐已經好久未曾見過皇上了,想要枕邊風,隻怕也冇機遇了。”
毓嬪挑眉:“誰叫我當初位份低,而宮中向來尊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