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玥忍不住發笑:“至公主生詠蘭的時候,你不也見過嗎?”女人生孩子,都是這麼陣仗,怎的現在驚駭起來了?
詠絮一臉苦逼,“在府裡,老側福晉也老是盯著我,這不準吃那也不準動的。”
“是,格格!”
嬤嬤瞪了福隆安一眼:“額駙爺,產道纔開了五指,早著呢!”說著,便奔赴後廚去拿蔘湯了。
和嘉公主這一胎,一向從淩晨持續到申時,才總算聽到了嬰兒呱呱墜地的哭泣聲。
納喇氏驚詫:“她身孕都六個多月了啊!”納喇氏又是頭疼又是無法,隻得趕快迎了疇昔,親身攙扶起腰身沉重的六福晉吟容,“哎喲,這身子,何必親身來?”
聽了這話,至公主喜出望外,趕緊握住了詠絮汗水潮濕的手:“但是真的?!”
納喇氏纔剛提及六福晉,外頭便稟報:“六福晉來了!”
她們都守在了和嘉公主的嘉佑殿正殿外,跟著日頭垂垂高了,暴虐的陽光曬得人臉皮都滾燙了。青杏滿頭是汗舉著一把遮陽傘,也是辛苦啊。
六福晉笑著打量詠絮那扁平的腹部,“方纔我可聽得真真的,詠絮當真有喜了?”
是個非常結實的男孩子。
盈玥便叮嚀青杏:“去小廚房拿兩盞花生酪來。”
納喇氏笑嗬嗬道:“本年但是真是喪事連連,我們敏儀也又懷上了,另有六福晉也快出產了,孩子們可有伴兒嘍!”
盈玥無語凝噎,你這妊婦當得忒不稱職!
詠絮鼓了鼓腮幫子,“我曉得了!”
詠絮一臉鬱卒。
話說……盈玥心中一個激靈,訂婚王固然成比綿恩貝子早,但嫡福晉伊爾根覺羅氏至今冇有身孕。詠絮肚子裡的,生生是天子曾孫輩第一人了,若生的是個小格格還好,如果阿哥——那但是皇曾長孫了!
福隆安更是汗流浹背,一張臉早已赤紅,人跟個驢子似的在一個處所隻打轉兒,直到看到一個接生嬤嬤出來,福隆安倉猝一個箭步上前,抓住那嬤嬤,詰問:“公主如何樣了?生出來嗎?”
盈玥曉得,額娘這是心疼她,怕她招了暑氣,以是才叫她去顧問這倆妊婦的。便點了點頭,上去代替額娘扶住了吟容姐,與詠絮三人結伴便去了東配殿中。
至公主也暴露了迷惑之色,本身這個女兒,可不是這般怯懦的。
吟容溫婉一笑:“無妨事的,我出來的時候特地喝了安胎藥了。”
而盈玥,文雅地扇動手中的魚戲荷塘蘇繡團扇,額頭上汗珠不斷滾落,時不時拿出絹帕,悄悄擦拭,甚是端莊文靜。尼瑪,不端莊不可呀,白嬤嬤和鄂嬤嬤還盯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