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玥忙謹慎翼翼把端硯擱回了錦盒中,叫青梅送去了書房,今後留著寫字,也是極好的。
盈玥在天工坊挑了兩個時候的金飾,最後隻選了一對青白玉新月兒耳環,透著淺淺青意的溫潤質地,光芒澹澹,如一雙鉤月垂在耳上,甚是合人情意。
永瑆淡淡“嗯”了一聲,“是早著呢,不過說說也無妨吧。”
嗯……盈玥皺起了眉頭,麻蛋,如何兩隻錦盒都冇有貼上名帖,並且丫的都是四方形狀,外包裝差不離!
等過完這個生日,她就滿十歲了,一晃眼,來到大清朝竟然已經十年了。
詠絮點頭,她比了個四四方方不大的形狀,“這麼大一個錦盒,不曉得是甚麼東西。”
最後剩下的便是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的禮品了。
嘖嘖,收成頗豐呢。
盈玥點了點頭,這是貨真價實的上等端硯。
盈玥秒速回神,綿恩的將來如何,那裡需求她操心?
“你——”永瑆漲紅了臉,爺美意美意想送你點甚麼,你竟然還敢嫌棄?!
——歸正以麵前這主兒的摳門的程度,也不大能夠送彆的東西了。隻要彆是“功在不捨”那種拐彎罵人的字兒就成。
“硯台?!”隻見裡頭雪緞裡襯上鮮明是一方沉甸甸厚重的硯台,盈玥雙手捧了出來,細心感受了一下質地,喃喃道:“這應當是端硯。”——石質堅固、光滑細緻,並且……她忙哈了一口氣吹在硯心上,公然水汽很久不乾。
盈玥心中有些感慨,便起家道:“若冇有的事,趁時候還早,我想去天工坊轉轉。”天工坊的玉雕,是京中一絕的技術。
盈玥不喜好聽崑曲,便叫了兩個雜耍班子輪番上陣,又是雜技又是猴戲的,可比聽曲子風趣多了,台底下一眾大女人小媳婦,一邊享用珍羞,一邊說談笑笑。
“再看看十二阿哥送了甚麼……”比起沉重端硯,這隻錦盒便格外等閒。
詠絮俄然附耳道:“十一孃舅也托我給你帶了生日禮品,我直接擱在你閣房桌上了。”
青杏笑著道:“實在方纔那支碧璽芍藥花簪也非常標緻,格格看了好久呢,最後怎的冇買下來?”
盈玥不由獵奇:“是甚麼禮品?該不會又是一副中堂吧?”
盈玥一介小小長輩格格的生日宴,竟足足擺了四桌宴席。
本來是一隻碧玉砥礪的竹節簪!
“我叫人擱你屋裡了,轉頭再看吧。”福隆安昂首瞥了一眼戲台子,“又是猴戲?老練!”
臥槽,這是又被罵了?
“咳咳!”永瑆刹時收回了狠惡的咳嗽聲,白嫩的小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