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麵緊跟著的綿恩著一身杏色流雲紋袍子,腰間繫著玉帶,襯得他身形格外頎長,他亦揖禮:“綿恩給大姑姑存候了。”然後又對站在床頭的詠絮一禮:“表妹好。”
至公主淡淡道:“畢竟是自家親戚,總不好直接撕破臉。”
侍女點頭:“是,彷彿是一塊兒從宮裡過來的。”
詠絮忙點頭:“二表哥不是吝嗇的人,您放心就是了。”說著,詠絮麪皮又一漲,道:“二表哥再好,您也不能急著把婚事定下,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至公主神采一怔,“綿恩也來了?”
至公主噗嗤笑了,“曉得了曉得了,你這孩子,越大越有主張了。”
盈玥頓時心中瞭然:明顯是詠絮把那日在香山寺的事情奉告了至公主,至公主是多麼心疼女兒,如何能忍耐綿德的欺辱?天然就不會給他麵子了。
不能見綿德這個親侄兒,卻見了盈玥這個母族表妹,這報酬差異……的確是赤果果欺侮這位皇長孫親王殿下。
至公主溫和的臉頰頓時冷了幾分:“總算是走了!”
盈玥眨了眨,瞅著訂婚王綿德那張臉,明顯已經發青了。他
隻可惜,永瑆卻不肯放過她,他一雙星眸眯得狹長清冷,那清冷的目光逡巡著高低掃了盈玥一通,陰測測道:“喲!這不是富察格格麼!你也在啊!”
至公主道:“皇上本來就更青睞綿恩,這孩子論才學騎射,都是拔尖的。隻不過是我這些年為他親王之位所迷,又被伊拉裡氏甘言所惑,才統統青睞罷了。”
“這孩子有些日子冇來,約莫是在跟我置氣吧……”至公主歎了口氣。
盈玥一愣,不由暴露擔憂之色:“這麼嚴峻?”她還覺得隻是偶感小恙呢。
至公主淺笑著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客歲選秀便有好幾個不錯的,隻因年紀太小,以是留了牌子,隻待三年後再選。我倒是感覺不必了。”
而訂婚王綿德也站在殿外月台上。
盈玥也忙朝著皇子皇孫彆離見了一禮,卻未幾嘴,竭力降落本身的存在感。
詠絮一愣,不由急了:“額娘,這事兒您如何冇跟我說呢!”
她便緊挨著詠絮側身坐下,先傳達了一下祖母覺羅氏的體貼之意。
也是不巧,連至公主也病了。老太太心下擔憂外孫女,可又腿腳不好,冇法親身去探視,兒媳婦病了、孫媳婦要養胎,便隻得叫盈玥這個小丫頭代為探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