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喇氏神采一僵,她說的考慮幾日,可不是考慮這個!!
納喇氏放心了,她是不想去跟老胡塗蟲二嫂談這類話題了,二嫂夙來最看重臉麵,如何肯撤下一等伯的匾額?仁哥兒又孝敬,也不敢過分違拗。還是老爺出麵最合適。
納喇氏神采有些難堪,她都不攔著了,老太太還非要把她給揪出來不成!納喇氏隻得和稀泥:“這事兒急不得,要不您再讓敏儀在考慮幾日?”——到底是本身堂姐的親生女兒,納喇氏總得護著一二。
盈玥暗道,瘋玩了好幾個月,好日子是又要到頭了。不過幸虧,富察家格格們學業並不嚴苛,讀書不過是為了識些字罷了。
納喇氏淺笑著說:“前兒二嫂開口,說伯府上隻要靈秀一個丫頭,孤傲得很,想讓靈秀過來一塊讀書。”
回到澧蘭堂,納喇氏固執敏儀的手說了好一會子話,左不過就是“女人都有這一天”、“挑個循分守己的”“大不了賜藥”如此。
她入讀兩年,除了三百千以外,隻學了女則、女訓這幾本糟粕,但願這些新先生能教些像樣點的學問。
盈玥心想:二伯父傅清是追諡的襄烈伯,現在爵位由明仁大哥秉承,爵位是一等子,是以二房的匾額早該換做一等子爵府了。
盈玥這個大哥一門心機都在政務上,不是個花心之輩,身邊雖有過標緻侍女,卻無一介入,這些年與嫂子敏儀朝夕相對,算得上非常恩愛了。可愈是恩愛,納房裡人這類事情,對敏儀的傷害就愈大。
納喇氏不由腹誹,還說彆人胡塗,您白叟家莫非不就不胡塗?若非當年納了李雲岫這個不會生養的石女,隻怕她便落得善妒暴虐之名了!一家子人再有分歧之處,如何也不該將家醜傳揚!
老太太固然不喜這個守寡的二媳婦,但對於二房這靈秀這個可兒的丫頭,還是蠻喜好的,便點了點頭,“也好。”旋即,又一皺眉頭,“如何?二房現在還冇撤下襄烈伯的匾額?”
老太太又叮嚀道:“可彆忘了知會四房一聲。”
一想起當初的事兒,納喇氏內心就不痛快得緊。
“罷了,還是他日叫恒兒去跟仁哥兒好好談談吧,不然被彈劾了,旁人會說我們富察家居功自大、不知收斂。”老太太半是自語道。
納喇氏忙道:“二爺喪滿三年的時候,我倒是跟二嫂提了一回,可二嫂……”納喇氏暴露幾分怒容來,“卻說我欺負她孤兒寡母!”
敏儀急了:“老太太……”
老太太旋即老臉一板,“哪怕是公主,也斷無不準丈夫納妾的事理,何況現在不過是添個房裡人!”說著,老太太瞥了兒媳婦納喇氏一眼,“納喇氏,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