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事兒不必她操心,她儘管顧問嫂子便是。
盈玥忙將敏儀的手從錦被中悄悄扶了出來,墊在了素緞脈枕上,將紗布悄悄擱在她的皓腕上。這可不是趙大夫偷懶不乾活。敏儀縣主的手那是誰都能隨便碰的嗎?哪怕趙大夫的年紀都能當敏儀祖父了,也不成。
趙大夫道:“縣主格格的脈象的確有些踏實上火的跡象,不過並無大礙。我開一副安胎藥,請縣主吃了半月,也就無礙了。”
“月娘,當真是如此嗎?”
那丫頭忙道:“大格格有所不知,縣主自打生了萱格格,月信就一向不太準,才遲了五六日,便請大夫,縣主怕驚擾長輩。”
盈玥低語道:“但是嫂子都被她氣得動了胎氣了……”
趙大夫拱手一禮,便去中間書房寫藥方劑了。
侍女略一回想,便道:“已經遲了五六日了。”
一通敏捷叮嚀過後,盈玥忍不住暴露怨怪之色:“嫂子月信都遲了多日了,怎的不早點請大夫?”
盈玥莞爾一笑,她也並非要至心指責甚麼,又問趙大夫:“我嫂子的脈象可還安穩?她但是被氣暈疇昔,有冇有動胎氣?”
緊接著,瑪嬤和額娘竟駕臨了。
納喇氏被繞胡塗了:“這是甚麼跟甚麼呀!春姨娘跟鴛鴦有甚麼乾係?”
跪在底下的春姨娘已然神采煞白。
半晌後,趙大夫喚了中間丫頭問:“縣主格格這個月的月信可來了?”
納喇氏撇撇嘴,道:“你瑪嬤說,春姨娘衝犯你弟弟,有對你嫂子不敬,是該小懲大誡。籌算把她禁足幾個月,好好抄經思過。”
這時候,一個丫頭快步出去稟報:“老太太、太太、格格,至公子從宮裡返來了。”
仗勢“淩辱”老太太最心疼的小孫子,還把長媳太太縣主敏儀給氣暈了疇昔。春姨娘哪怕是生了帶把的兒子,隻怕也輕饒不得了。
盈玥暴露憤懣之色:“春姨娘說得大抵失實,可說教唆甚麼的,便實在是歪曲了!”
趙大夫一手捋著斑白的長鬚,一手悄悄落下,開端屏神診脈。
納喇氏嚇了一跳,她見侄女竟被氣暈了疇昔,倉猝對敏儀的陪嫁侍女道:“還愣著做甚麼,從速去妙手堂請趙大夫過來看診!”又緩慢將小長安交給陶嬤嬤照看。
盈玥滿問:“關於春姨娘,不知瑪嬤和額娘籌算如何措置?”
額娘納喇氏叫人拿了診金給趙大夫,命人客客氣氣送出了府門。
如許的解釋還不如不解釋!敏儀氣壞了,胸口一陣狠惡起伏,“我看在你是老太太身邊出來的人,才格外寬大你幾分,不想你是愈發不知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