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悶死了,她悲催的嬰幼兒期間到底甚麼時候能結束啊!
“我跟你說……”四郡主抬高了聲音,“你們現在新婚燕爾,你記取,必然要放個枕頭在屁股底下——”
敏儀卻也曉得,身為長輩,不該多言,便問及履親王府太妃的病情。
四郡主莞爾一笑:“也是我憊懶,換了疇前,一個小肚兜不過三五日便該繡完了。現在都繡了七八天了,才繡了一半。”
四郡主歎著氣道:“我就是生生被這個給遲誤了!你可彆步我的後塵!”
敏儀的臉嗖的漲紅了,忍不住嗔了四郡主一眼,“姑姑!”
四郡主和敏儀這對姑侄倒是聊得愈發暢快了,一向到傍晚,敏儀這才帶著盈玥回到了忠勇公府。出城相看那李家女人的納喇氏,現在也已返來了。
盈玥忙定睛一看,本來是個雙獅滾繡球的小肚兜,瞧著尺寸也是給重生兒穿的。
“哦?”四郡主興趣勃勃問,“看人?看誰呀?”
“咳咳!”敏儀忍不住咳嗽了兩聲,上前拉著四郡主的衣袖,側身低語,把比來的事情與四郡主一一說了。
四郡主哀歎連連,“瑪嬤是年紀大了……也是我的身孕來得不是時候,瑪嬤她白叟家如何都不肯讓我持續奉侍湯藥了。”
敏儀笑著道:“太妃老祖宗這是心疼姑姑呢。”便將本身繡好的小鞋子遞了疇昔,“我的針線比不得姑姑的好,還望不嫌棄。”
四郡主神采這纔好轉了幾分,“我就說嘛,九叔不是那種人。”
納喇氏苦笑了笑:“也好,我予她一世安榮,她全我賢德之名,也算是公允買賣了。”說著,納喇氏愈發苦澀,“甚麼賢德之名,我又何嘗在乎過?隻是……”
不過比起清初動輒姑侄共侍一夫的事兒,這都算好的了,畢竟四郡主和敏儀不是親姑侄、敞亮和福靈安也不是親兄弟,都是堂的。
站在房門外的盈玥鼻子酸得發澀。
敏儀縣主是愉郡王弘慶之女,祖父是聖祖第十五子。
盈玥有點無語。
這對姑侄,現在卻做了堂妯娌……
四郡主抿嘴一笑:“你可彆不美意義!這但是甲等要緊的大事!”四郡主拍了拍敏儀的手背,“趁著靈哥兒現在在京中做侍衛,你可得抓緊了!”
另有你們倆小媳婦也真是的,當著小孩子的麵說這個,不怕教壞孩子啊!!乃們的知己不會痛嗎?
四郡主一副格外嚴厲的模樣,“富察家的後輩,就算不參軍,也少不得去外埠做武將。一旦外放,但是不能帶家眷的!”